船夫笑着摆手:“昭城一向是太平,很少有朝中大理寺的人来彻查案子。
只是老夫小的时候,有幸见过这令牌一次。
所以自是认得。”
谢九策一扬眉:“原来是这样!那老先生想要本官做什么?”
船夫轻叹一口气:“实不相瞒,我有一小女在牢房,说是杀了夫家,秋后问斩。
可是”
他说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嘴角抽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那小女的夫君,他日日对她拳打脚踢,她是受不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老夫不求衙门能了当即放了,但是老夫求的是个公平!
如今有幸碰到大人来此,算是缘分,也是上天给的机会,老夫求大人帮助免了小女的死罪吧!”
船夫说着,踉跄站起身,对着谢九策就跪了下去。
谢九策怔了一下,看了眼周围。
二人在淮河边一处隐蔽的地方,好在船夫的动静不大,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老先生放心。”谢九策站起身把船夫搀扶起来:“大宴有律法,杀人是看原因的。
如果是因为外力导致的自卫,并不构成犯罪。”
“真的?”船夫怔住。
谢九策颔首,给他一个安心的笑意:“大理寺除了彻查案子,还有复核案督办案子的职能,如果这个案子在地方衙门有异议,是可以重审的!”
“诶!诶!”船夫闻言,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焦虑顷刻消失不见。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关于宋描的事情了吗?”谢九策问。
船夫颔首,转而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巷子:“宋描被魏子安当做外室骄养的时候,就住在那里!”
博兴女(18)
谢九策顺着船夫指的地方一看。
那巷子曲径通幽,距离青楼的地方不远。
“然后呢?”谢九策往下追问。
船夫轻叹一口气,“说起来这宋描也是个可怜人,自己的父亲进了牢房,为了父亲,她委身于魏子安。
当年有人听说她成了魏子安的外室,碎了多少痴情男儿的心。
可是事已至此,我们也都希望宋姑娘能得偿所愿,至少她父亲的事情魏子安能帮着办。”
“结果呢?”
“唉!”船夫再次哀叹一声:“结果这魏子安是什么人,昭城的百姓门儿清,宋描就是送到狼嘴里的肉!
开始魏子安对宋描还算不错,可是宋描的目的就是为了她爹。
时间长了,魏子安只知道的霸占人家身子,不给人家办事儿!这宋姑娘指定是要闹得。
许是魏子安和宋描在一起的久了,腻了!之前宋描闹,还好生宽慰,最后我们经常能在那巷子口听到宋描的尖叫声!
那叫一个惨哦!”
“那既然魏子安不办事情,宋描没想着离开?”谢九策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