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呃嗯。”
卿玉案弱声唤着,话语掺杂几分求饶的意味。
卿玉案的脖颈从惨白逐渐变为青紫,他费力偏过头,艰难地喘息起来,眼尾泛起淡淡红晕。
他颤抖着探出颀长的手臂,去抓取地上那柄青玉簪。
而就在卿玉案偏头去看玉簪的时候,他猛地瞥见萧霁月手腕处的红燕胎记。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冷瑟的风一股脑地袭来,卿玉案浑身哆嗦起来。
“公子!”
看到这幅景象,容陵惊叫一声,手上的扫帚落在地上,他一把推开萧霁月,奔去扶起卿玉案,急急地唤着。
萧霁月的背则狠狠地撞在朱漆青竹屏风上,经冷风一吹,他眼前倒是恢复了不少清明。
“玉……玉簪。”
似乎有一口鲜血涌上咽喉,卿玉案含糊地说出几个字,视野越来越模糊。
玉簪万万不能丢,那可是他最为珍重之物。
容陵瞄着门口不知如何是好的门侍:
“宣太医去,愣着干什么。”
“还有你。”
容陵气愤地瞄向萧霁月,他径直走过,拎起萧霁月的衣领,用颇具少年感的声音咆哮着:
“刚开始看你包藏祸心,说,是谁派你来的?!”
萧霁月任由着他怎么摇晃,依旧沉默不答。
“太医到了。太医到了。”
“二公子咯血了!”
……
“哼。”
门外声音嘈杂,容陵担心萧霁月的安危,快速松开他的衣领,去查探卿玉案的情况。
人群中,萧霁月下意识地看了人群中的卿玉案,随后从桌上拿起荷包,朝着门外跑去。
但却有人却津津有味地注视着这一幕。
“嘿嘿嘿。有趣有趣。最喜欢看内讧啦。”
汝南侯府最高的一棵海棠树上,有位身着苗疆紫服的少女趴在偌大的树干上,自顾自地嬉笑着。
她正是鞑靼族人安插在卿府的底细,同时也是斩情楼刺客,阿努娇娇。
说起斩情楼,那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刺客组织。他们会为了高额悬赏做出龌龊、杀人越货之事,甚至任务至死方休。
只要赏金价高,无论什么身份,他们都可为其效命,或者倒戈相向。
阿努娇娇指捏着一根含苞的海棠,一边愉悦地哼着小曲,正巧瞥见容陵忙里忙外,她的神色微微变化。
容陵的身影一晃而过,又有十几位太医涌进屋内时、萧霁月拿着荷包出去,而且好像……
还揣着别的什么东西。
“可汗说的没错,事情开始有意思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