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彰油条沾豆浆的动作一顿。
梁溪来是在说他幼稚吗?
季言彰掀起眼帘看梁溪来,“溪来哥说的重要的事情是指什么?”
“学业,事业,家庭。”不知是不是故意,梁溪来停顿了一下,接着道:“爱情。”
刀雪亭立即道:“溪来有对象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对这个问题反应更大的是季言彰。
梁溪来见季言彰无声对他竖起了身上的刺,圆瞳孔仿佛登时转为竖形,心里好笑。
故意逗弄季言彰一般,梁溪来目光向徐薇真那边游移。
季言彰及时出声,“不愧是溪来哥,听说德国大学毕业要求很高,网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在德国留学的三年将是人生五年中最难忘的七年’,溪来哥刚去德国没多久,兼顾繁重学业的同时,还找到了心仪对象,真厉害。”
梁溪来想:季言彰可不似表面上那么单纯。
三言两语就把他目前的劣势都点明了。
就算他和徐薇真真有什么,时间与距离的差距都是他们要面临的巨大问题。
而且,季言彰还栽赃他在国外有心仪对象。
梁溪来道:“确实只是心仪对象。”
罔顾季言彰的怒目而视,梁溪来再次瞥了一眼徐薇真,“不过,我会努力的。”
刀雪亭察觉不出两人的较量,自己幸福了也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得到幸福,鼓励道:“溪来加油,有志者事竟成。”
季言彰捏扁手里的油条。
“今天的油条不合胃口?”徐薇真问。
“不是,还是和平时一样好吃。”季言彰将油条塞进嘴里,挑衅般看梁溪来。
瞧瞧,他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姐姐都不分一个眼色给他。
梁溪来维持着笑容。
既然徐薇真不分一个眼色给他,季言彰紧张什么呢?
言笑晏晏却又暗潮汹涌的早餐结束了。
季言彰陪同刀雪亭他们一块散步消食,顺道熟悉庄园的其他地方。
停停逛逛了约莫一个小时,众人才回来主别墅稍作歇息。
徐薇真雷打不动插花,取悦自身。
今天送来的花材是素净的马蹄莲,搭配着盘口鼓腹青花瓷瓶,很是简约清雅。
季言彰接过他的份例,问徐薇真:“姐姐,你是不是也给大嫂和溪来哥准备了花?”
徐薇真点头:“是。”
季言彰主动揽过重担,“我帮姐姐把花带给大嫂和溪来哥吧?”
徐薇真不明季言彰为何突然这么积极,但不拂他的意,“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
可不能给姐姐和梁溪来有过多接触的机会。
季言彰抱着花一溜烟离开了。
打扫完房间的女佣推着保洁推车出来,正准备到琴房拿花,却听到徐薇真说:“不用麻烦阿姨了,言彰帮忙把花送下去了。”
——
送给刀雪亭的花,转了两手,最后由徐怀览亲自捧到刀雪亭面前,再添几句情话,惹得她满脸通红。
很快,这片绯云从刀雪亭脸上,飘到了徐怀览唇畔——刀雪亭的口红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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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季言彰打断梁溪来的话,“这我也有,大嫂也有!”
所以他不是特别的。
梁溪来倚靠在门框边上,笑着看季言彰,与他怀里的马蹄莲,“所以这是薇真给我的?”
“是。”季言彰回答得很艰涩。
梁溪来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