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有点别扭,于是用手指戳戳陶泽良的后背,问。最“楚不焕有什么差使?”
“喂……”楚不焕立刻紧张地想要制止陶泽良,可是陶泽良已经转脸口齿伶俐地对我说,“哦,你还不知道呢?楚公子可是皇上的亲信和亲戚,自然是交给他的任务都是极其重要的大任务。楚兄不就来这里,彻查贩卖私盐的公务的吗?”
“啊!”
“什么?”我和大夫人一起瞠目,呆住。
“他……是来彻查贩卖私盐的?”我倒吸一口冷气。
金夫人差点栽倒,多亏青竹和弯竹一边一个搀扶住了她。
陶泽良对着咬牙切齿瞪着他的楚不焕呵呵笑着,人畜无害地绵软地说,“不知道我爹爹打听来的消息,是不是确切呢?楚兄?”
我一下子跳起来,踮着脚尖,气冲牛斗地抓住楚不焕的衣服领子,一字一句地吼,“你,果真是彻查私盐的?”
心里,竟然有几分失望和难过……为什么他要是……为什么……
“晓雪,你别冲动,你听我说……”楚不焕竟然也慌张了,以他厚脸皮、冷心肠罕有的慌张,颤抖着眸子,低头看着我,弯腰,尽量让我不必抬脚,费劲地抓他衣服。
该死的,这时候倒是怪懂得体贴……
“是!还是不是!”
“呼呼……”楚不焕无奈地吐出几口气,才虚脱地说,“是……不过不是彻查,而是密查!另外,金淮染被抓走和我是密查钦差是两码事!”
“滚你的密查!滚你的两码事!!”我气恼至极,罩着他就挥过去一拳头。
【今天是周末,晚上再有一更】
、谁来抱包袱
“嘭!”一声,很是沉闷。
他的脸,应声一偏,立刻,俊逸的白皙的脸,红肿起一块来。
以他的身手和灵敏度,他应该可以躲过去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动,由着我给了他这一下。
如果是愧疚,愧疚于害了小染染,那么,我不接受他的这份愧疚。
“哎呀!好痛啊!”楚不焕没有动一动,吭一声,反倒是陶泽良捂着脸,惊骇地叫起来。而楚不焕只是一眼不错地盯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我向地面吐了一口愤恨的吐沫,才转脸去瞪陶泽良,不满地凶他,“有你什么事?你邪乎什么呢?”
陶泽良嘻嘻一笑,吐吐舌头,故意瞅瞅楚不焕的脸,才说,“嘻嘻,是觉得某人、某脸,一定很痛啦。”
“哼!无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气,我对着陶泽良汹汹地堵了一句,然后别过去脸,有种失望的想哭感觉。
为什么楚不焕会是……
唉……
“呜呜!你这个杀千刀的啊!你为什么要坑害我的儿子啊!我们金府上下哪里对不起你了,竟然让你使出如此阴狠的黑手?你还我的儿子!你这个大混蛋啊!”金夫人反应过来,大哭着,哀嚎着,向楚不焕张牙舞爪地冲去,一副疯掉老婆子的可怕模样。
我一下子挡在金夫人跟前,冲着她低吼,“别闹了!再闹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啊!再闹,只不过会增加几分我们被人耍弄的娱乐性。”
“呜呜呜,我的儿子啊……我的淮染啊,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啊,呜呜呜……”金夫人控制不住情绪,啃着自己手指头哭起来。
我对着青竹和弯竹挥挥手,“扶着夫人去找一家客栈先住下,我待会去找你们汇合。”
青竹点点头,低声劝慰着金夫人,一边拉着她往外走,弯竹为难地嗫嚅道,“可是……可是没钱啊咱们?”
我立刻竖起眉头,大吼,“怎么没钱?这一大堆包袱里不是钱吗?夫人怀里揣着的那张一千两的票子不是某个混蛋赠给的钱吗?钱算个屁!从今天开始,我梅晓雪一定要赚好多好多的钱!让某些认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够磨推鬼的混蛋,死得很难看去吧!”
弯竹吓呆了,嘴唇抖了抖,才跑掉,“哦,哦,知道了,姨奶奶。”
陶泽良凑到我跟前,笑嘻嘻地甜滋滋地说,“娶妻如你般能干,定是无比的幸福哦。晓雪,你知道吗?你发火的时候,真的好迷人哦!”
“啪!”我一掌推开了陶泽良的脸,吼,“滚远点!没看见本小姐正是火大的时候吗?”
胳膊被一只铁掌扣住,耳边缠绕着一层叫做深情的口气,“丫头,很多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别的不说了,我快要回京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同行?”
我一把甩开了楚不焕的手,斜着他,“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跟着你同行?你把小染染害进牢狱里,你很开心是吗?你走啊!走得远远的!”
楚不焕咬着嘴唇,久久没有说话,我以为以他暴烈的性子,一定会打我,可是他却仅仅是吐了一口气,转而自嘲地一笑,“好吧,我自己走……不过,我还会回来的。”
听到他还会回来,妈妈的,我真是没有出息,竟然还有一滴滴潜藏的喜悦。
“哼!”强硬的我,把脸一扭。
楚不焕大手扣在我头上,胡乱揉着我的头发,轻笑着说,“主人走了,独独留下了小奴隶,真是说不过去呀,不过我很放心你啦!你这样强悍的婆娘,一般二般的男人是抗不过你滴,我是不怕有人拐走你的。”
“放手!人家头发本来就没有梳,都让你弄成烂鸡窝了。”我打他的胳膊。
“烂鸡窝更好,吓跑所有男爷们。”他偷笑。
陶泽良看不下去了,站在我们俩中间喊道,“梅晓雪!你有点抵抗力好不好?他可是你们家的仇人!你怎么可以被他的美色诱惑,任由他对你动手动脚的?另外,你眼睛也不小啊,难道没有看到,我其实比他长得更加俊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