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燮颔,他道:“不必告知她,去罢。”
虎爷顿了一下,问道:“王爷不进去吗?”
“恩,我在这坐会,去罢。”
虎爷点点头,叮嘱江荣给王爷煮姜汤后进了屋里。
那厢,姜易安拿着白麻布已细细的在张婶腿上擦拭了一番。虎爷提了水进来后,又用沾湿的白麻布连着擦拭了五遍。
因那皮肤部分已有溃烂状,擦拭时需万分小心,这五遍擦拭下来,张婶已觉得好受许多,而姜易安却是累的不轻。
她擦了擦两颊的汗,微微吐出一口气,问虎爷道:“府里可是有晒干的断肠草?”
虎爷连着点头道:“有,有,库房里就有。”
姜易安笑道:“那便好,你去取些来,烧成灰抹上去便成。明日我再看看,若有好转便可覆麻油,另外,我这有一瓶玉露膏,不疼了以后,每晚睡前抹上,不出一月,这皮肤就能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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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看着那盒镶着金边的瓷盒子,不敢接,她笑着推脱道:“使不得使不得,侧妃您纡尊降贵给我这糟老婆子看病已是我的福气,怎还敢要这么贵重的玉露膏,我老婆子皮糙肉厚,用不着这么金贵的东西。”
姜易安将膏药塞到她怀里道:“拿着,不是什么金贵的药,放心用。”她对着张婶微微一笑,倒让张婶有些不好意思再推拒。
虎爷得到江燮肯后,去库房拿了些断肠草在门房门口烧。升腾的烟雾,被风一吹,恰对着江燮而去,他被呛得止不住的连声咳嗽。
姜易安闻声而来,见他咳的满脸通红,蹙了蹙眉责备道:“你就不会躲一躲?”
她拿出帕子上前递给江燮,碰到他冰凉的手指,心里一顿。
“可是生病了?”她轻声问道。也不待江燮言语,便抬手去摸他的额头,额头滚烫。
“起热了。”她喃喃道,抓起江燮的手腕一摸,徐徐道:“风寒之邪侵袭机体,无汗,脉象浮紧情志不遂以致肝气郁结”她顿了顿,换了另一只手,碎碎念道:“叫你少生气了,你看,病了罢。”
方才的一阵咳嗽,让江燮越感头晕目眩,他有些乏力,只扫了姜易安一眼,又垂下了眼睑。
他嘶哑的声音响起:“也不知谁,总让我生气。”
姜易安哼了他一声,命令道:“伸出舌头来。”
江燮配合的伸出了舌头,姜易安瞥了眼,问江荣道:“需甘草,麻黄,升麻,葛根各四两,苍术二两,府里可有?”
江燮抢答道:“有,府里有药库,什么药都有。”
姜易安吩咐江荣道:“取来,捣成细末,另外再寻些蜜。”
江荣应声,姜易安又对江燮道:“你回去,待弄好了蜜丸,给你送来。”
江燮道:“你呢?你不随我去?”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是有几分可怜样。
姜易安摇摇头道:“我还要替张婶上药呢。”
江燮默不作声,眸光中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湿润,宛若林间受惊小鹿,闪烁着细腻而复杂的情绪。
虎爷见状,端着烧成灰的盆问道:“侧妃,这样是不是成了?”
姜易安颔。他道:“姜侧妃,我娘这有我呢,待会我会仔细着的,王爷已病了几日了,吃不下,睡不好,都瘦了许多了,您还是先给他看看罢。”
她点点头,双手负后,迈腿向前走,边走边念叨:“都这么大人了,病了就得寻大夫,吃药,跟个孩童似的。”见江燮未跟上来,她转身问道:“王爷,您究竟走不走?”
江燮道:“走不动。”
虎爷:
江荣:
方才从画墨院到门房,王爷可畏是健步如飞,侧妃一出现,便连路都走不动了
姜易安抿了抿唇,又走回江燮身旁,拉起他的手臂放到自己肩膀上,另一手扶住他的腰不耐烦道:“走。”
江燮起身,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姜易安身上,一侧的嘴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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