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谢清舞就来气。
她脚步一顿,气愤的转过身去,柳眉倒竖,“靠谁也比靠谢云山这个废物强吧,他连口水都舍不得给我喝,难道我还能指望他?”
她娘也没到老糊涂的时候,难道这么快就不记得先前的事情了?
谢云山瞎了才好呢,她巴不得他遭罪,怎么可能帮他。
“谢清舞!!!
你闭嘴,你说谁是废物。”谢云山面色铁青,一双眼睛被布条蒙着,但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恶意。
谢云山觉得自已生来尊贵,性格桀骜,绝不会向谁低头,哪怕谢清舞跟他一母同胞,也不会让他放下自已的尊严。
“娘,你就别管她了,我扶着你走便是!”
哼!
听见谢云山口是心非的话,谢清舞都逗乐了,鄙夷的扫了他一眼后,就转身继续赶路。
嘶——她肚子怎么越来越疼了。
道路前方,两匹马搭着行李和食物,不急不慢的走着。
“大嫂,还真被你给说对了。”柳萦萦揪了一片树叶扇风,尽管她们已经走在最前面,可身后的臭味儿还是不断涌上来。
太难闻了。
顾明舒哭笑不得,牵着谢云霆,回头看了后面的“屎人”一眼。
“萦萦,包里有两块干净的布,我拿给你蒙着,或许会好些。”
她本以为这群人会因为吃了毒蘑菇上吐下泻,可没曾想,比上吐下泻严重多了。
柳萦萦拒绝,微微一笑,摸了下脸上发痒的疹子,“没事,大嫂,我扇扇风就好。”
她现在没扶夫君,自已一个人走,倒也不怕给他扇凉着了。
就是这气味,恐怕今晚都要深受其害。
也不知道今夜能不能在驿馆落脚。
顾明舒又问其他人,“爹,娘,二弟,你们用不用蒙着脸?”
谢翀正在指导谢瑜练习扔石头,挥挥手,并不在意,“爹不用。”
他一个粗人,什么气味闻不惯,刚才那么臭都接受了,何况现在?
“闺女,你用不?”
听见自家老爹的询问,谢瑜抬头,将一块石头击飞出去后,跟着摇了摇小脑瓜。
其他人也一样。
这臭味太强烈,蒙着布巾也不一定能避免,算了。
天色一点点昏暗下来,在途经刚才那个村庄后,她们又走了许久。
谢瑜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崔六娘刚想从顾明舒手里抱过她,就见谢云澜抢先一步,将她给揽进自已怀里,“娘,我来!”
终于能够轮到他抱妹妹了。
真不容易。
嘿嘿!
谢瑜趴在他肩膀上,没打两个呵欠就睡着了。
卢天赐哭哭啼啼的牵着郭氏,步伐奇怪的倒腾两条短腿,“呜呜,娘,我走不动了,我好饿!”
但他又很恶心,怎么办啊,他觉得自已吃不下去饭了。
郭氏看了眼天色,被烘烤一个下午的粪水彻底与衣服融为一体,由内而外散发着独特的芬芳。
这都天黑了,怎么还走啊,前几天这个时辰都在休息了吧。
“官爷,我们是不是可以休息了?”卢老大担心孙子的情况,忍着恶心,忙不迭对官差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