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在的。”姜誉之急切地说。
“你想怎么约会?有什么计划没?”晚心亭征求姜誉之的意见,姜誉之有些受宠若惊,他以为对方选择他,其实都安排好了。
“没有,我都可以。只要不去看恐怖电影就行。你呢?”
晚心亭坐起身,眯着眼思考了下,“岛上有宠物咖啡馆吗?想去玩。”
姜誉之立马搜索了起来。咖啡馆挺好的,不用到处露面,也不会紧张到露馅。另外姜誉之也想和晚心亭安静谈谈白天他人格转换发生的奇怪事情,悬在心上吊着,问不出口,他更忧心忡忡。
一旦自我概念不稳定,或是无法专注,小女孩人格就迫不及待想跑出来了。他每次都得劝很久,才能将爱买小裙子、要和洋娃娃玩的小女孩劝回去。
要是几个人格不听话,扰乱了他的正常生活,最后“管理者”会出来。
那才是真的灾难。
岛上还真有一个高奢服务的宠物咖啡馆,被姜誉之搜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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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梦诗醒来后,提前拨打房内电话,叫度假别墅的主厨准备了海带汤和牡蛎煎饼。
他来楼后,整个一楼客厅不能说是弥漫乌烟瘴气,但充斥着浓郁的焦糊味。
东庭秀站在炉灶前,用夹子夹走一个焦黄但半生不熟的煎蛋,放进餐盘,他用吸油纸擦拭走周边的油渍,光洁的餐盘,孤零零放着一只圆形的煎蛋,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好成品。
金梦诗扫了眼值得被丢入垃圾桶的垃圾,他挑眉,恶毒地讥嘲:“庭少爷,人没有必要在没有天赋的事情上努力。”
“滚。”东庭秀恨不得将金梦诗的脸撕碎,“你才需要努力。”
努力一词,在东庭秀看来是赠送给家境不够优渥,没有脑子,需要靠时间弥补能力的蠢货的安慰剂。
晚心亭刚好下了楼,嗅到糊味,她看向围着围裙的东庭秀,调侃:“我们庭少爷,怎么有做早餐的闲心?”
我们庭少爷?
东庭秀不自在地将餐盘端在餐桌上,他抽出长椅,嘟囔道:“谁跟你是我们。”
金梦诗看着晚心亭下楼,眼眸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抿紧唇,面上沉稳,用修长指尖扶了眼镜,白皙的脖颈和耳垂却鲜红如鸽血,仿佛要滴落血珠般。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真是疯了,主动去做那种骚到见不得人的事,但绝不后悔。金梦诗不禁舔了下唇,脑海克制不住地回闪那种蚀骨挠心的痒感,胸尖泛疼,他早上起床找了创口贴贴上。
他猜想自己也可能是喝醉了,深夜也放大了他的怨恶,才做出不理智的事。
幸好他测验出晚心亭睡着了。睡着的人没有记忆,看不穿他龌龊的内心,可他还是太铤而走险了。如果晚心亭醒了,看见他捉住她的手行径不规矩,他真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只能向她求婚,破罐子破摔下去了?
一想到这个破罐子破摔的逻辑,金梦诗也觉得自己荒谬到好笑。
“坐这里吃早餐。”东庭秀唤了声,打断金梦诗的思路。
金梦诗看了那团狗屎,翻了个白眼,大少爷怎么好意思让晚心亭吃。
晚心亭果真拒绝:“抱歉,庭少爷,我要出门了,还有人在等我。嗯,你这份早餐我难以下口。”
“喂,你——”东庭秀止住下意识要去牵女人的手。
他才不会告诉晚心亭这是他一大早试验了十五六次做出来的煎蛋。从小他就是天子骄子,连厨房都没进去过几次,如果让女人知道他给她费心思做早餐,这太丢脸了。可是真的很难以下咽吗?
东庭秀尝试一小块,立即呕了出来。
金梦诗还不知道这一天的计划,但晚心亭的话让金梦诗知道她有了安排,他被抛弃了,她出门约会的人不是他,心里酸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抛弃,昨晚还埋他胸和他亲密。
金梦诗黯淡垂下睫羽,出于维护自尊心,他没有告诉晚心亭他也准备了早餐,他翻出手机,金梦诗先去确定和晚心亭约会的人是不是弟弟。
【你收到约会邀请了?】
【嗯。】和郑宥静。
【和谁?】
金梦书没有回答,金梦诗默契地明白,那人不是晚心亭。如果是晚心亭,金梦书只会向他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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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心亭说她没吃早餐,出于和女嘉宾约会的礼貌,姜誉之特意去周边给她买了解热的奶酪冰面包和温热牛奶。
姜誉之在山崖下等来了晚心亭。
她坐在车里,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头,穿得很休闲,上衣是富有剪裁的斜边背心,下身配了条纯色白丝绸裤腿裤,小腿翘起勾着平底鞋,垂着头专注看腿前放着一款爱马仕的herbag。
一切都很放松,这让姜誉之顿感和陌生女孩的约会轻松不少,对方昨日没有因为他的女装事件刁难他,也没过问,显得温柔又尊重人。而且晚心亭是素颜来约会,没有昨日穿衣打扮的性感秾丽,高挺鼻梁架了副金丝眼镜,完全生活的状态,神情有些专注地冷,像电视剧里清冷知性的大姐姐。
明明还比他小一点。
姜誉之坐上去,递给晚心亭早餐,才注意到她herbag上放着一张平板,她在用笔写写画画,应该是做一天的约会攻略。
姜誉之觉得偷瞄别人平板是不道德的行为,没敢多看几眼。
直播自从两人起床就开始了,粉丝发现往常对待其他人自来熟的快乐小狗,很反常,他在晚心亭面前坐着安静到不行。一言不发地摸着膝盖,似乎很紧张,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怎么开口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