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冲进屋子里,冷不惊打了个寒颤,骨头里透露着寒意。
沈慕清记得
自己死前最后的记忆就是这个雪天
但是
自己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会完好的躺在这里?
沈慕清掀开身上的单薄的被子,将自己衣服上的袖子往上面拢了拢,手臂上面是熟悉的伤痕,但是缺少了一些。
前额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扶额又躺回了床上。
眼前熟悉的场景仿佛走马灯花
也是这个雪天。
沈慕清的家庭也并不是那种有钱的大富人家只够勉强温饱。
母亲虽是正房夫人和父亲是旧识相爱,但时间长了,容貌衰减,父亲更加宠爱偏房,时间长了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更是将家里的事全部交给她掌管,很多时候对母亲被折磨为难也是装作看不见不管,这也使她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自从出生便是和自己的母亲在这个破旧的偏院相依为命,不仅吃不饱穿不暖,还需要每天早起给家里做家务,打扫卫生。
寒冬腊月天母亲还要带着冻疮的双手帮他们洗衣服来换取基本上的生活费银钱。
最开始的自己还太小,后面长大之后看着母亲便上前去帮着一起做。
沈慕清看着冰冻河面下冻住水草,原本以为自己要这么随波逐流过完一生。
母亲当时日盼夜盼自己能早点嫁出去逃离这个吃人的魔窟。
当时的沈慕清想过拉着母亲一起逃离这里,但是母亲不愿意,不肯离开,就想守着这片茅草屋。
当初的沈慕清不明白。
现在的沈慕清依旧不明白。
不久之后,母亲身染重病去世了,家里除了少了一个人之外,像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父亲依旧和继母继兄一家三口每天和睦,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少了一个给他们洗衣做饭的佣人罢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沈慕清原本以为自己可能就这样一生过完,但是在那个雪天。
一向粗鄙不堪的继兄端来了一碗汤药给她,汤面飘着红枣枸杞燕窝等药材,从小到大上次喝这样名贵的汤的时候,还是好多年前母亲挨了一顿打才换来的。
当初的自己或许还是太蠢,就像待在地狱太久的人,突然感觉到一丝温暖,便有了动容。
然而正是那碗汤药,要了自己的性命。
热汤暖胃但是暖不了沈慕清心,因为他们的继母和继哥将她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臭名昭着的富商。
药力发作下,沈慕清只能看着男人慢慢靠近自己,面前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想反抗却提不起力气。
一晚上过去,女子的身体遍布烫伤和鞭痕,躺在床上看着奄奄一息,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转过头死死盯着旁边熟睡恶臭恶心的男人,也许是因为根本不担心她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做什么,所以并没有将她绑起来。
沈慕清看着手腕被勒出的深深紫痕,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另外一个手臂上被割腕流下来的献血越来越多,自己的意识在逐渐变得模糊。
她眸中翻涌着刻骨的恨意,轻轻的拔下男人的白玉发簪,生死危机之际,富豪似乎有些察觉到了什么睁开了双眼,然而发簪已经刺入了他的咽喉。
富豪惊恐的看着满眼恨意看着他的沈慕清,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话来,伸手捂着自己脖子,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脖子和嘴巴里面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