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严之瑶抓住他:“已经回来的路上了,你别说风是雨的。”
等回味过来这句话的含金量,裴成远眼睛一亮:“你喊的?”
点头,严之瑶大概说了去南山请旨的事情。
说完,忽觉不对,待回头去看,果然见得身后人已经笑开了花。
她干咳一声:“我只是怕……怕路上耽搁……嗯……”
说不下去了,某人笑得脸都要烂了。
她索性又抢回缰绳:“回去了!”
“哎呀,你慢点啊。”
“驾!”
严琤一路快马加鞭回的京,第一件事自然是入宫请罪。
有太上皇和太皇太后的同意,加上身边只带了一位亲卫,新帝是亲自下阶相扶的。
镇西王为了操办妹妹的婚事特意回京这件事早在严琤踏进京城第一步时便就已经传开,不仅如此,据说陛下允其居京两月,待婚礼之后再回岑州。
也就是说,这县主大婚之日已然定下,就在两月之内!
自打宫变之后,京中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更遑论是这般身份的两姓之喜。
吉日定在六月廿六。
这些日子,侯府与县主府都忙碌得很。
严琤点完聘礼点嫁妆,脸上也少有地有了笑容,他此番回京就带了严钰一人,后者还记着要回来做护院的事。
所以这些天倒是琴戟几个陪着严琤一起筹备的时候多,至于严钰,岑州的训练叫他已经俨然有了男子汉的模样,不仅壮实了许多,个子也是蹭蹭地冒。
有他守着院子,连裴成远都少有能得逞的时候。
“小姐!婚前半个月,是不能见准姑爷的。”也不知严琤怎么带的人,严钰年纪小小竟是叫他带出了一副老成的古板味道,他守在墙下对院中的人道,“老人说不吉利。”
严之瑶点点头应是,又瞧向那边的墙头。
不多时,外头就有人敲门。
严钰竟先行叹了口气:“小姐!”
严之瑶能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人这不是撵不走么?
爬不进来就干脆走正门,少爷怕过谁。
本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
不过她也知严钰好心,便就交待:“你去开门,便就说是我的意思。”
严钰没动,严之瑶解释:“你同他讲,我要专心绣大婚要赠与他的帕子,不得被打搅的,他不会硬闯。”
如此,严钰才领命出去。
严之瑶重新低头,她已经对着帕子好几日了,也没绣出个像样的模子,可到底是大桓习俗,又是要送裴成远的,她自是要自己努力才是。
露华倒是准备代劳,被她拒绝了。
总归是想着自己来才算真的心意。
“小姐。”严钰的声音重新出现在院门。
严之瑶头也没抬,正俯身凑近这帕子扎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