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问了他就会怀疑。
可她现在,越来越不想让他发现她在假装了。
医院里就有商店,祁宸衍速度很快,没几分钟就回来,敲了敲门。
时星把门拉开一个小缝,接过了卫生棉,“谢谢啊。”
说完正要关门,祁宸衍抬手抓住了门板。
她一愣,门被他轻易推开。
时星睁大了眼,“你,你做什么?”
还好她已经擦干水穿好了内衣和睡裙。
祁宸衍勾唇,从她手中重新拿过那包卫生棉,“我帮星星。”
时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帮我什么?”
接着,被他掐住腰身随意一抱,抱坐到了洗漱台上。
他勾唇轻笑,“星星说呢,当然是帮星星换卫生棉,我身为星星的老公,这种事也该学着做才对。”
“?”
时星震惊到结巴了,“不,不用了吧……”
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么可怕的程度了吗?
然而说话间,睡裙裙摆飞扬。
男人掌心格外的烫。
时星呼吸窒住,那瞬间整个人都要冒烟了,双手紧紧抓着洗漱台边缘,快要撑不住。
祁宸衍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低头靠近,声音低哑:“小骗子,骗我是不是?”
时星唇瓣轻颤,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手还没放开她。
她动也不敢动,僵硬的被他控在掌中。
他头压得更低,说话时,薄唇若有似无的贴着她唇,轻缓问她:“为什么骗我?”
男人滚烫的气息压近,独有的冷香清冽,却侵袭着她的神经,让她意识混乱。
时星长睫密密的颤,一时间甚至怀疑他问的不是她假装来大姨妈的事,而是问她,为什么明明失忆了还要假装没有失忆骗他的事。
她心慌无措,“我,我不是故意……”
不等她再说什么,他问:“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我太过分了,星星不舒服了,嗯?”
他声音很轻,很温柔。
一边浅浅啄吻着她唇,一边同她说:“星星难受的话可以跟我说,我帮星星擦药,用这个把自已闷着,不会更难受吗?”
他唇瓣像带着丝丝电流,钻进时星的骨头缝里,让她酥软不堪。
她甚至没力气挣扎拒绝,又或者,潜意识里并不想挣扎拒绝。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药,清清凉凉的,确实很舒服。
她低着头,额头抵在他肩轻轻喘息着。
直到他替她整理好,抱她回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亲亲她潮红的脸,声音低哑到没了边,“乖乖睡,这两天我们不做什么了,别怕。”
时星闭着眼,眼睫颤得很厉害。
为什么不做什么了?
她想问他。
他把她弄得不上不下的,他说不做什么了。
他就是故意玩儿她!
可假装来大姨妈了是她自已做出的事,现在人做出体谅她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说别的。
所以她只是翻身把自已整个埋进被窝里,一个字也不想再跟他说。
睡吧。
睡着就不用想怎么演了。
她确实演不像。
时星崩溃。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这么轻易就被祁宸衍拿捏。
完全拒绝不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