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傅椎祁故意一直不出去给喻兼而解围,既是想看看喻兼而会怎么反应,也是报复。
报复喻兼而上次耍他!这事儿他还气着呢!
上回他是真狠狠地感动了一把,还认真想着和喻兼而把关系修复好,好好儿过,结果不多久遇上喻家一个小辈,论起来是喻兼而的堂哥,大学和喻兼而原来那大学挨得近,曾受喻利知所托就近关照喻兼而,所以知道些喻兼而的事儿。
这回这喻堂哥凑巧回国在一个局上遇上了傅椎祁,听说喻兼而受伤了,就问候了两句,问起了起因,然后自顾自纳闷地说喻兼而那身手怎么会这样……
傅椎祁听着这话意思不对,就追问了一下,那喻堂哥一五一十地说喻兼而在国外练过防身术,还曾经见义勇为靠这个救过人呢。
傅椎祁联系前后,就知道自己被喻兼而给耍了。
妈的,看起来那么纯良无害,居然演技那么好,完完全全把他给玩了。
傅椎祁当天回酒店就把房间给砸了,气得差点连夜打飞的去医院把喻兼而拽起来对质。但后来还是没这么做。被耍已经够丢人了,他没必要让自己更丢。
他就只是对喻兼而冷下来了,回去之后没告诉喻兼而,想着自己先冷静冷静。
结果倒好,喻兼而确确实实对他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不联系喻兼而,喻兼而就也不联系他,明明他走之前说了只要两三天就回来,后来一直没出现也没联系,喻兼而也不闻不问。呵呵。
傅椎祁这边还没冷静完呢,那天喻兼而就擅自办出院了,他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还在睡觉呢,赶紧爬起来随便叫了个人去他和喻兼而的住所,试图给喻兼而一个下马威。
不出所料,喻兼而还是没什么反应,默默地就打算离开。呵呵。
要是喻兼而真就一直彻底地对他不闻不问也就罢了,没多久又开始主动联系他,却不是为了骗他的事道歉,一开口就又是喻利知要的项目。
傅椎祁觉得自己早晚被喻兼而给气死。他甚至怀疑喻兼而就是故意想要这么气死他。
他在喻兼而的眼里就完完全全只是一个凯子。甚至喻兼而还没有那些钓凯子的人敬业。比如那个祝嘉还会藏一藏贪欲,先变着法儿地讨他欢心呢,喻兼而一对比就现实得令人发指,没事就巴不得他死在外面,有事才来找他。
祝嘉刚刚阴阳起来,大家都听得出,眼见要来戏了,越发起劲。而祝嘉在这样的氛围中也愈发上了头,竟坐到了傅椎祁的位子上,向喻兼而搭起话来:“喻少,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过了几秒钟喻兼而才抬了抬头,看着祝嘉,表情有点茫然,又过了两秒,他迟疑着抬手指了下自己:“是叫我吗?”
这不废话吗!装什么样子!祝嘉假笑道:“当然啦。这里可没有第二个喻少。”
“哦……我不知道……”喻兼而犹豫着说,“抱歉,我都不太认识。”
旁边有人笑着说:“你平时都不跟椎祁一起出来,那肯定不认识人啊,以后多出来出来呗。”
喻兼而腼腆地看了那人一眼,没接话。祝嘉倒是接过了那人的话茬,说:“是呀,多出来玩嘛。”
喻兼而礼貌地笑笑,还是没接话。
祝嘉又cue了几句喻兼而,喻兼而始终沉默微笑,笑着笑着脑袋又低了下去,将内向进行到底。
其他人自顾自起了一阵哄,得不到他的回应,终于索然无味起来,气氛都尴尬了。
正当大家讪讪的时候,傅椎祁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气氛顿时又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回头打趣傅椎祁。
傅椎祁先没搭理他们,径直走到沙发旁,脚步一顿,嘴角勾着笑看祝嘉一眼,祝嘉急忙站起身给他腾位子。
傅椎祁顺手拍了下祝嘉的胳膊,坐了下去,边说:“你们继续唱你们的啊,都杵这干看着干嘛?喻兼而是大熊猫啊?”
一个公子哥儿接话:“这可没法儿比,我要看大熊猫就从自己家下楼走五分钟,可看喻兼而就不容易了,难得你肯把人带出来啊哈哈哈。”
傅椎祁给他个白眼,随即给祝嘉个眼神,似笑非笑道:“祝嘉赶紧去堵住他嘴。”
公子哥儿笑嘻嘻地接:“用什么堵?”
“那就看你俩想怎么堵了,我哪儿管得着。”傅椎祁说着,往沙发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说,“都玩你们自己的去,该怎么怎么啊,别盯着我。”
大家只好散开,有人拿起话筒继续唱歌,但大多数还是在往傅椎祁这边看,还有坐得近的开口笑着跟傅椎祁告状说喻兼而刚刚一直不说话。
傅椎祁撇了下嘴,说:“就这样儿,整天不是上班就是待家里,让出去都不出去,整个一宅男,都待傻了。”
大家都笑起来,有人突然说了句:“杨复家里那个不也说是天天待家里吗,让出去也不出去。”
“可能学霸都这样吧哈哈哈。”
“可别,那个可跟小喻不一样,小喻是内向,那谁呵呵……哎,小喻,我记得你好像
就是在黎川手底下做事吧?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啊?我打过交道,他妈的,比老子还拽。”
喻兼而看了眼说话的人,和公司确实有过交道,之前还人模狗样地去过公司洽谈。他记得,当时这人一见着黎川就揶揄黎川和杨复的关系,说话特别油,而且还不分场合,搞得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