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地起身,慌忙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然后很快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巨大怪兽。
四周都是海浪的声音,而自己身处一座荒无人烟的孤岛的悬崖上,放眼望去,只有一望无际的海平线。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梅茨星人的声音中满是颤音,锤石那可怖的面孔和那避无可避的一抓着实是让他知晓了自己的渺小,也唤醒了那内心最深处的求生本能和恐惧。
面对梅茨星人的问,陆羽解除了变身状态,径直走过梅茨星人,朝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海天一色,缓缓开口。
“我不是说了吗,给你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
即使此刻面对的是人类样子的陆羽,梅茨星人依旧没能平复内心的恐惧,满是警惕地和对方保持着距离,再次回问。
“你说,你的父亲明明是抱着友好的态度来到地球,却在地球上失去了生命,对吧。”
“没错,但和你所做的一切有什么关系!我的父亲已经死了!连尸骨埋葬在这充满暴力和敌意的恶心星球上!他连葬在故乡的机会都没有!”
被提到父亲,梅茨星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股勇气,盖过了内心的恐惧,朝着陆羽愤怒地质问着,甚至在对方转头时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仿佛谁先移开目光谁就输了。
“你真的以为你了解这件事吗?”
面对梅茨星人倔强的对视,陆羽没有和对方玩瞪眼游戏的打算,只是平静地走向另一个方向,从储物空间拿出了一束花,走到一座石碑前,替换了碑前种类一样的老花,然后打扫起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梅茨星人看着陆羽打扫完石碑,这是一块简陋而巨大的石碑,不规则的形状道出了它饱经风霜的悠久岁月,上面很简单地雕刻出了几个地球的文字,他只能勉强地认出三个字,分别是“岛”、“民”、“魂”。
“这是一块墓碑。”
没有等待梅茨星人的回答,陆羽仿佛自言自语般地继续开口。
“许多年前,这里曾经是岛民们安居乐业的家园,但是有一天,一个外星人带着强大的怪兽袭击了这里,他们掀起了巨浪,将整座岛都淹没在海水之中,岛上所有的人都被海水吞没,沉入海底,尸骨无存。”
“那时候的地球,是无数外星侵略者都想征服殖民的弱小星球,而这里只是人类面对外星侵略的其中一场战斗罢了。”
梅茨星人神情有了变化,但依旧保持着沉默。
“你告诉我,你的父亲在不给地球提前送拜访请求的情况下,那些常年保守怪兽灾害和宇宙者侵略痛苦的人们如何能相信你父亲是抱着友好的目的来到地球的?”
陆羽站起身,转向梅茨星人,指向身后的石碑。
“这里的人们饱受着外星侵略的生命威胁,失去亲人的痛苦,在这里面对岛上数百名惨死在外星人手中的冤魂,你告诉我,这都是地球人的错?甚至带着怪兽趾高气昂地来到地球人面前,张口闭口就是让人割地赔款?”
“我”
听到这里的梅茨星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甚至都没敢跟对方对视。
陆羽看着眼前这个手足无措说不上话来的家伙,此时的对方仿佛一个初入社会的大学生,局促,迷茫,不安。
陆羽对此并没有丝毫的怜悯,继续对着梅茨星人穷追猛打。
“你真的认为,你一直都是正义的一方?你的父亲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友善纯良?”
“你说什么?!”
原本还处于对惨死岛民共情中的梅茨星人陡然看向陆羽。
“你父亲能在银河系茫茫星海中选中地球这颗太阳系中唯一的生命星球作为气象侦测的对象,难道没有对其进行过侦查?在知道地球有生命之后为什么没在进入地球之前跟地球人联络,甚至在因地球环境而患病时选择寻求地球人的帮助?”
一连串的问题将梅茨星人都给问懵了,他努力思索着,断断续续地回答着问题。
“那那是因为父亲疏忽了!为什么不联络地球人,那是因为害怕暴力的地球人伤害他!”
“是吗?”陆羽冷笑道,“既然你父亲会害怕自己受到伤害,那你们星球难道没有什么防身的手段吗?面对一个为梅茨星科学奉献而远离了家庭不远万里进行研究的气象学家,你们星球的高层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在地球,小孩都知道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胡说,我们星球明明”
梅茨星人下意识地反驳,却被陆羽打断。
“明明就有强大的生物兵器,怪兽佐亚穆鲁奇,对吧?那他既然有了这么强大的武器,为什么还会惧怕地球人呢?明明那是地球的科技水平都不能破了怪兽的皮。”
梅茨星人语塞。
“一个可能带着能毁灭整个地球的生物兵器的气象学家,怀着善意偷偷潜入地球进行研究,哈。”
陆羽突然笑了起来,像是遇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走到梅茨星人身旁,像是恶魔低语般在内心动摇的梅茨星青年耳边再次开口。
“你猜,为什么来到地球的是一个梅茨星气象学家而不是一个外交官呢?”
言罢,陆羽没再管这个陷入无尽怀疑和内心斗争的梅茨星人,只是站在悬崖边,迎着海风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那目光仿佛能穿越空间,看到大气层外的一颗颗外星生命星球。
“是无辜的受害者,还是未能实施阴谋的侵略者?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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