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是奸佞吗?
释空垂眸,面对着眼前的金佛,双手合十,也不过低念了一句佛号。
“咚——”
何处传来钟声。
声音贯耳,好似佛语呢喃,梵音万千。
秦不闻缓缓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她的枕角濡湿,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她有些失神地抬头看向高处,久久不能回神。
她的副将说,三十万承平军从未因此怪过她。
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女说,姐姐要张扬肆意地活着。
她好像,久违的做了个好梦。
秦不闻勾唇笑笑,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撑着身子起来,这才注意到,寝室中的“好梦香”已经燃尽,房间内甚至一点香气都闻不到了。
天色尚早,秦不闻睡得很好,便没了什么睡意。
她披了件衣裳,推门而出,想要去庭院坐坐。
只是刚一开门,秦不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庭院外的男人。
暖黄色的灯笼将男人的脸映照得格外温柔,男人长身玉立,腰线清越,他一袭月白长袍站在灯光下,美轮美奂,眉眼清俊。
秦不闻愣了愣,便见男人的目光也朝着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季君皎的嘴角染了温柔的笑意。
他转而面向她,身姿挺拔笔直:“阿槿。”
秦不闻紧了紧身上的袍子,朝着季君皎走了过去。
站在他面前,秦不闻不觉笑笑:“怎么还不睡?”
季君皎偏生笑起来也好看:“处理完公务没什么睡意,有些想你,便来了。”
秦不闻闻言,笑意更深:“想我怎么不叫我?”
“清越说你今晚睡得早,不想打扰你,”顿了顿,季君皎笑着,“我只在你庭院站站,也会安心许多。”
秦不闻发现,季君皎现在说起情话来,简直一套一套的。
“阿槿呢?”季君皎问她,“怎么醒了?”
秦不闻皱了皱鼻子,笑道:“不知道,大概是知道首辅大人想见我,心有灵犀吧~”
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高天之处是淡淡的月白,有夜风吹过,沁人心脾。
季君皎却是皱皱眉,往风口的方向挡了挡:“怎么穿得这么少便出来了?”
他担心她着凉。
秦不闻却笑,眼中带着几分调戏逗弄:“怎么?大人不喜欢阿槿穿这么少吗?”
一句话,季君皎所有责备的话语便堵在喉头,他动了动喉结,有些不自然地抿唇:“阿槿,不可……”
秦不闻哑然失笑:“季君皎,我这还没做什么呢!你这样怎么好像显得我是什么,提了裤子不认人的嫖客?”
“胡言乱语……”
季君皎稍稍皱眉,抬手轻敲她额头。
秦不闻吐了吐舌头,转而换了话头:“你这几日也太忙了,我都见不到你影子。”
季君皎这才略有歉意地笑笑:“抱歉阿槿,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便闲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