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的李含章急忙拦下她,“夫人,不可,万万不可呀。你们愣着干嘛,还不拦住夫人。”
下人们也意识到此举不妥,拦着李夫人恐闹出乱子。李夫人气头上,谁来拦她脸上必挨巴掌,混乱中李含章也吃了一记。不知李夫人是否有意。
闹得不可开交之际,李纤凝走了进来。
“娘。”她郑重其事地往地上一跪,众人都瞧傻了,混乱立止。
李纤凝以头叩地,声音从下面传来,闷闷的,“求您答应爹爹的请求,迎秦氏进门。”
仇夫人何等算计,她晓得李含章不中用,只用他起个头,劝说的任务交给李纤凝。为此特意邀请李纤凝来家中,与她促膝长谈,诚恳托付。
李夫人气得手直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女儿知道。”
“你知不知道这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女儿也知道。”
“知道你还来伤我的心!”李夫人太阳穴突突乱跳。丈夫的请求没叫她伤心,顶多是气愤,唯独李纤凝,她明明知道她有多在意,还是来求她了,还是开了这个口,这叫她的心刀割似的难受。
“求母亲成全。”李纤凝伏着身子,维持跪姿,一动不动。
“好,要我成全可以,你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跪得下来我就答应,跪不下来,免谈。”
李夫人说罢,看也不看女儿,衔恨而去。
中间来了几拨人劝,李纤凝充耳不闻,执意跪满三天。众人只好又来劝李夫人。
李夫人气头上,歇息一晚,没昨天那么大火气了。也心疼女儿,怕她倔强,一直这么跪着,跪坏了身子。暗悔把天数说多了。一时抹不开面子,面对众人劝说,只是不语。
临近傍晚,李灰噔噔噔跑进来,说不好了祖母,姑姑晕倒了。
依着李纤凝的体力,何至于晕倒,茶水被人做了手脚而已。
李夫人不知情,抱着女儿痛哭,还像小时候那样打她屁股,“你这孩子,平时又是骑马又拉弓,看着身强体壮,怎的这般不济事,才跪一天就晕倒了,一点儿不中用。”
问李衔义,“请大夫了吗?”
李衔义怕大夫来了露馅,说:“妹妹体力不支,歇歇就好了。”
说着话,李纤凝醒了。
李衔义药下的浅。
李纤凝这一醒,挣扎去还要去跪。
“还跪,你瞧瞧你的膝盖淤血淤成什么样了,不怕这双腿废了你就跪。”李夫人满面怒气。
“讲好了三天,如今才一天。”李纤凝要下床。
“你若想我答应你就好好在床上躺着。”
“娘答应了?”
“哼,我何苦为难自己的女儿。叫亲者痛仇者快。”
李纤凝抱住李夫人,“娘,你真好。”
“我好,我好你还向着外人?”李夫人余怒未消,“是你爹指使你的吧,好狠的心呐,为了让自己的情人进门,推女儿出来受罪。”
“娘,你误会了,不是爹。”
“你少替他说话。”
“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