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什么我们要做礼拜?”
富丽堂皇,气势恢宏的大教堂内,高大的耶稣受难像之下,一个棕色皮肤的孩子对他的母亲问道。
“因为神会保佑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不受危险的侵扰。”
女人伸出了手,抚摸着自己孩子的头,小臂上不经意间露出了密密麻麻的针孔。
旁边有人看见,却又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般转过了头。
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偏僻的小巷尽头,或许都会能看见两眼白,浑浑噩噩的瘾君子们坐在地上。
或许他们还该庆幸,最起码这东西明面上还是不合法的,不至于大张旗鼓的在路边开设店铺或者像吸烟室一样的大麻室。
就连女人的孩子,都并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样的影响。
他只是露出了与其他小孩子无异的憧憬目光。
“神,真的好厉害。”
“嗯嗯,所以要对神充满敬意的,好好的祈祷才行。”
女人满意的笑了笑,这对母子完成了祷告之后,便从教堂中出来。
在熟悉的街道路口,女人从口袋中掏出了些许零碎的硬币,塞给了自己的孩子,让他如往常一样在路口的甜品店等她一会。
随后,她便左右环顾了一圈之后,径直走进了幽深的小巷之中。
这座城市光与暗泾渭分明的给分割开来,在马路上,每隔数十米都会有警察巡逻,治安看上去十分良好。
但他们从来不会钻进这些小巷的深处,朝偏僻的街道走去。
而这里,自然也就成了那些瘾君子、卖各种东西的贩子、站街女、黑帮和三流混混们的聚集地。
不过女人明显是对这里轻车熟路,无视了周围那些不善的眼神和口哨声,径直朝着最深处走去。
她该买点新的“药”了。
小巷的尽头,熟悉的那个贩子此时此刻女人却没有瞧见,取而代之是一个没见过的身影。
神态轻松,依靠在门口,吹着口哨,脸上涂满了奇异色彩的油墨,让人看不出他原本的长相。
“嘿!这位女士,你是要来点“药”吗?”
打扮称不上古怪,倒不如说一些街道上的壁画风格很像,在底层的墨西哥人中,这似乎是一种非常得人心的思潮。
是叫复古还是什么来着?
“原来的贩子呢?怎么换人了?”
女人有些警惕,这种事情还是找熟悉的人比较合适,虽然原本的那个贩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会趁机勒索她。
但也比眼前这个陌生的人要安心些许。
“还能为什么呢?”
男人吹了吹口哨。
“地盘争夺,帮派斗争,生意上的纷争,以前的贩子大概在特斯科科湖底吧。”
说罢,男人黝黑的眼珠转了过来,咧开了嘴,露出了被绿油油的草汁所涂满色彩的牙齿。
“不过,这都跟你没关系,你是要“药”吗?我这里一样有,而且比他们卖的更好,更带劲。”
男人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小罐子,里面是暗绿色的沉淀液体,实在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