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着脑思忖片刻,钟情把这份错觉归结为酒精作祟。是酒精让她出现疼痛的幻觉。
她于是抬眼,隐约皱眉:“我好像……”
周思游虚扶着她的腰,好整以暇接话:“醉了?”
钟情捂住太阳穴,皱着眉,点点头。
周思游觉得好笑。
“……才一个带着酒气的吻,也能醉吗?”周思游喃喃,脸色认真,却抬手,握住身后未开的酒水。
“钟导也太不胜酒力,”
周思游望向钟情绯红的眼,眼尾压低,嘴角扯出一个不那么善意的笑。“只是不知道,如果钟导下面也浸了酒,会不会也醉去呢?”
打开瓶口的电光石火,钟情忽然出声制止。
——谁也料不到,这一刻的钟情,借着最后一点清醒与理智,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
“……小钟导在做什么?”周思游大骇。
钟情言简意赅:“记录。”
周思游傻眼,呆子一样继续问:“记录什么?”
钟情闷哼一下,答她:“小年糕不是说,我醒时和醉时简直两个样子吗?”她靠在周思游耳畔,淡淡呢喃,“我也很好奇,能有多不一样呀……”
周思游仍然错愕不已。“不是,钟导,”她瞪圆眼睛,“您不怕这个录音……泄露出去吗?”
钟情:“这是我的备用机,我清醒听完就销毁。”
看她连“后路”都想好了,周思游实在哭笑不得:“钟导,您非得听吗?”
钟情:“嗯。”
抓住对方尚且清醒的片刻,周思游环住她的腰,膝盖顶住。
磨磨蹭蹭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钟情垂眼,忽而笑了。“嗯……小年糕是不满意我的做法,所以要和我拉长战线吗?”
“哪敢呀。”温泉里,周思游抱着她,下巴抵在她颈窝,好整以暇说,“我就是有些不适应,想抓住钟导醒时和醉时的那一个瞬间。”
话音一转,又凑近,一字一顿说,“想把那一个瞬间的小钟导,送上高氵朝。”
钟情靠在她怀里,问:“要是没捉住那个瞬间,怎么办?”
周思游佯作苦恼,“那就……寸止吧。”
“……真混蛋啊。”钟情轻笑,懒洋洋靠着。
长发滑腻,被尽数撩到脑后。紧贴着彼此,柔软之下是跳动的心脏。
绵密的水声后,耳畔情人呢喃,意识模糊。
恍恍惚惚里,脑海中是周思游最后一句话——只是不知道,如果钟导下面也浸了酒,会不会也醉去呢?
什么……意思?
重新醒神,周围景致不变,但水汽好像更深了。
钟情软软绵绵靠在周思游身前,觉得自己也没有很醉。
她闭上眼,闷哼一声,像一次呜咽。
周思游抱着她,“清醒了?”
钟情困着眼:“再睡一会儿……”
周思游强硬:“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