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安慰他:“没事没事,还差20点,任务就完成了。”
安酒也不太确定简颂声刚才说自己“可恶”是生了多大的气,他闭上眼像是睡过去,却在夜色彻底黑透以后,突然开口:“你从诸诀那儿拿10点好感度,给我抽张卡吧。”
“好啊,诸诀好感度可高了呢!可以抽很多张!”
“不用那么多,抽一张就好。”安酒说。
二狗抽出一张,安酒睁开眼,看上卡背写的是“回忆卡”。
安酒:“……”他怒从心起,问,“我就想知道,回忆卡是不是你们卡池里的普卡,最烂的卡就是这张吧!”
二狗赶紧证明自己绝非奸商:“不是的!还有很多更烂的,你没有抽到而已!”
“我不信,再抽一张。”
“你别抽那么多了吧,虽然说诸诀对你好感度高,但是你这一抽抽掉20点,明天他就又没那么爱你了。”二狗说,“估计明天都不肯来给你收拾家了!”
安酒迟疑了片刻,想想还是算了。
他还是蛮喜欢诸诀这个小可爱的。
“那看看这张回忆卡又是什么。”
卡面翻转,安酒这次被带进了简颂声的回忆里。
那是简颂声高一的年纪,安酒视角跟随着他,看见他肆无忌惮地找那些更高年级的混混们动手,每每打到头破血流都不肯停。
一直到双方都送进医院,简父简母亲自出面和解。
父母指责骨折了躺在床上的简颂声,说他不成样子。
简颂声裹着满脑袋的纱布,无所谓地笑:“你们不是爱管我吗,就让你们管个够。”
时间跳跃,来到简颂声大学毕业,父母让他在自家公司里实习,简颂声意外的没有拒绝,结果将总公司搅得天翻地覆,几个项目都出了大问题。
直到简父简母妥协,承认当初不该插手管简颂声初恋之事,现在后悔莫及。
但事已至此,即便父母已经低头,破镜终究有裂缝,亲情的暖光照过来也会从缝隙中散漏出去,留不下温度。
记忆结束,安酒想了一会儿,最后翻过身去,良久,说:“可恶就可恶吧,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了,也挽回不了。”
病本就没太好,睡觉前看着简颂声问题儿童的纪录片,忘记把卧室里开来透气的一片窗户关上,安酒睡的不太安稳,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直到隐约在睡梦中听见“吱呀”几声。
额头被人用手碰了碰,安酒不太舒适地滚了半圈,被子松开,凉风肆无忌惮的闯进来,但很快又被人用手掩住。
安酒发热,在床上睡的不舒坦,手脚乱动,直到有人用干燥的纸巾贴住他颈窝,吸走那些细腻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