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诀有鞋穿,我就没有?”
“……不是,是你脚大。”
简颂声:“……”
最后还是赤脚走进来了,边进来还边低头发消息给秘书让他立刻买一双鞋送到这里来。
虽说退烧了,但安酒身上仍然疲乏,坐回沙发上,蔫蔫地招待简颂声:“你随便坐吧,刚才诸诀顺便帮我打扫了,家里都还是很干净的。”
张口闭口的诸诀。
简颂声将橙子扔在茶几上,说:“你这里环境很差。”
“啊?”
“我没想到我住的小区旁边还有你这样的地盘。”简颂声说。
安酒嗤鼻,他哪里是在说这个小区烂,分明是气他一直谈诸诀,嫌弃诸诀给他打扫的房子。
好好好,吃醋也是好。
“我的工资租这里都已经很贵了。”安酒说,“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搬走。”
“你搬去哪里?”
“搬到离公司近点的地方吧,这里虽然离……”安酒顿了顿,“我还是想方便点。”
简颂声从他未说完的话里听出了他的意思。
以前搬到这里是为了离自己近点,现在只想离公司近点。
客厅里安静下来,安酒在简颂声身边听见了他的呼吸。
安酒发出了一声拖长的“嗯”来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随后望向窗外,却被人从后面揪住了衣领。
“你……”
“我什么。”简颂声侧身坐着,“倒是你,怎么半天过去,又不一样了。”
“我哪里不一样?”安酒求知。
“又开始扮可怜这一套。”简颂声的手毫无征兆地捏住他后颈,不容他后退地盯着他问,“你喜欢诸诀吗,一直和我提他,还是说你想看我吃醋?”
安酒被迫仰起一点下巴,视线顺着下眼睑飘出去,望见简颂声的锁骨。他听见自己小声问:“你会为我吃醋吗?”
“你觉得呢?”
安酒彻底将视线关闭,闭上眼睛吸了口气,说:“可能有一点吧。”
他垂着眸,但睫毛如吹散的飞花一般,不安地颤动着。
还说不是在扮可怜。
“你的直觉是对的。”简颂声松手,却靠近他的脸颊,等待他缓慢地睁开眼,慌张地往后倒,又顺势将人拽回自己身前,才一字一句的说,“我这么回答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