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便和我没了多大关系,于是,我找季承舟要了皇后的凤袍,大摇大摆的去了天牢。
「父亲,我来看你了。」
听到声音的沈自山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喃喃道:
「竟是我看走了眼。」
我捂着嘴笑:「「父亲何出此言,您何时有过眼光。」
「逆女。」
大概是没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习惯性地扬手,我却先一步一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还没看清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吗?」
「沈自山。」
「我是你父亲。」
「一个无时无刻不想杀死我的父亲吗?」
沈自山举着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他不蠢,我身上的凤袍更是让他看清了现实。
「我怎么会想杀死自己的女儿,都是林婉那个贱人。」
沈自山语气恨恨,我却没工夫听他推卸责任。
我来,就是为了打碎他伪装的最后一丝尊严。
「你得状元的那篇文章,是你写的吗?」
沈自山神情大变,「如何不是。」
「哦?为何我看着,与我娘所作的文章有六分相似?」
「休要胡言,你娘不过一女子。」
「女子又如何。」
我娘的父亲是当地最有名望的夫子,我娘自幼跟在祖父身边学习,学识自然不差。
反倒是沈自山虽想走仕途,却空有一番野心,但做起文章来总是差那么点意思。
倒是日日听他苦读的娘亲,写的一手好文章。
开始的沈自山,看着娘亲的作品如获至宝,但后来,眼中便多了一丝嫉妒,尤其在看到我显露出同我娘一样高的天赋时,尤为明显。
那年,他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要上京苦读,并为来年的科考做准备便悄无声息离开了家。
对了,还带走了我娘的文章和家里所有的银钱。
再后来,便是他高中状元,往家里放了一把火,烧死了我的祖父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