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吗?身份证和?护照又不在她这儿。
或许
“想报警抓我?”陈言肆冷不防揭穿她。
温书晗倔强不语,陈言肆拿出手机,调出通讯录界面递到她面前。
余光里荧荧发?亮的屏幕刺着她视线。
她迟迟不转头,他靠过来低声诱哄:“不是想大义灭亲?自?己挑一个号码,要?抓我还是要?一步到位审判我,都可?以,随你高兴。”
游刃有余,百无禁忌。
纯纯一个混蛋。
温书晗噙着一汪清泪,委屈地皱起眉。
就是不想说话,不想理他。
但他会引诱她开口。
“后悔了?”他问。
温书晗静了许久,声线虚浮:“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陈言肆浅笑,掐过她下颌。
视线交缠。
“我在问你,是不是后悔没早点?找借口跟我分开?”
温书晗紧抿的双唇隐隐发?抖。
当年她离开的原因,正是陈慈远的反对。
陈言肆对此猜得八九不离十,她没必要?再解释一遍。
比起后悔没早点?结束,她更后悔的,是彼此之间糊里糊涂的开始。
后悔没能早点?看透真实的他,反而落入陷阱跟他纠缠这么多年。
她抿唇沉默,陈言肆又一次猜透她:“还是说,你更后悔认识我,后悔住进?陈家?”
温书晗鼻梁一热,颤声反驳:“我从?不后悔被爷爷接回家,我很感激他。”
音落,陈言肆意味不清地挑了下眉,语气饶有兴味:“你就这么肯定,把你带回家的恩人是老爷子?”
温书晗神情一怔,喉咙瞬间干涩,声音泛哑地问:“你什么意思?”
他勾唇笑了下,懒散又轻浮:“你猜。”
又是意义不明的逗弄。
温书晗愈加委屈,眼里泛起一层浅薄的气愤,噙泪咬牙:“你爱说不说。”
她身子在座位上不安分地挣扎几下,陈言肆忽然倾身抱过来,闷热的呼吸深埋在她肩上,像疲乏时?依旧不遗余力地汲取她的气息。
一颗黑茸脑袋拱在她颈窝,整个人被他亲昵无间贴蹭着。
他鬓角短发?很刺人,她肌肤又软,脖子被他黑硬的发?茬蹭来蹭去,她不太舒服地闷哼一记,动着肩膀想把他蹭开。
但她稍微一动他就贴得更紧。
结实充血的手臂缠在她细腰上,几乎将她腾空抱起,她被他强行赖着,完全?找不到重心,只有臀下一点?点?位置是沾着副驾座椅的。
除了双手能锤他肩膀之外,半个身子动弹不得。
“晗晗,我们结婚吧。”陈言肆埋在她肩上,声音浑哑地说,“正好你欠我一辈子。”
冷不丁一笔“债务”兜头而下,温书晗气闷急了,双手推他脑袋:“一天到晚胡说八道!谁欠你一辈子啊?”
“你啊。”他语调懒洋洋的,又有点?混不吝的味道,慢悠悠说,“放学路上喜欢摸猫,还喜欢给猫起蠢名字的温书晗,她欠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