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过后,陈霏霏也不知是赌气亦或想通了,竟是一改之前的态度,频频地接触陆有丰。
而陆有丰对于陈霏霏的主动也是颇受用,本就对她有好感,加之她又是陈梓言的表妹。
两个人就这么谈起了恋爱,陈学凯对此并无异议,在他看来陆有丰既身为行长又打理着陈梓言名下的资产。
一旦,女儿陈霏霏嫁与他为妻,自个不就成他岳父了嘛,届时,这岳父让他办点事,身为女婿的他还能置之不理?
爱兰特咖啡馆,二楼,
临窗卡座内,
陆有丰与陈霏霏惬意的喝着咖啡,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俩人的关系飞一般拉近。
但见陈霏霏一边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一边托腮看着窗外景致,意兴阑珊的勾唇问道:“阿丰,你我之间已经相处半个月了,是不是也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陆有丰闻言,整个人立时雀跃不已:“你,确定好了要跟我结婚吗?霏霏,你可别唬我?”
想着俩人不过才相处半个月,他到底是不确定陈霏霏是真心亦或是其他?
对于他而言自是希望越快越好,可又不想表露的让陈霏霏以为他多么心急。
……
闻言,陈霏霏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旋即冷哼一声道:“陆有丰,你当我陈霏霏是什么人啊?还有这半个月的相处又是为了什么?我自然是想同你结婚才会……算了,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吧,就当我没说……”
其实刚才结婚的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其实,她并不像自己说的那般洒脱,那晚的事如梦魇般如影随形。
她终于明白于薇薇在那些年追着陈梓言跑的心酸历程了,可笑她之前还看不起于薇薇的作派。
如今轮到了她自己个的身上,不也是一样的痛不欲生吗?言哥,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呢?
这般想着,她遂端起温热的咖啡,猛的灌了一大口。
眼见得陈霏霏生气,陆有丰即双手合十端的一副真诚道歉道:“霏霏啊,你看你这脾气,我又没说不愿意咯,我只是想再确定你的心意嘛,毕竟,像你条件这么好的女孩又是梓言的表妹……自是得配更优秀的人才我一个二婚男那配得上你啊……”
话落,他摆出一副局促的模样,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摆出一副低你一等的态度,你是不是会心疼他呢。
事实也证明了陈霏霏对他降低姿态的架势,是一眼不要看的。
她从小到大就是一贯慕强的个性,越是比她强的她越是欢喜。
但想归想说归说,再怎么厌恶眼前的男人,她下一秒说出的话却是如沐春风:“二婚又怎么了?!二婚就不配有女孩子喜欢了?!你也莫在那妄自菲薄,我原本不打算步入婚姻的,要不然也不会拖到二十五六岁了还没结婚,你陆有丰是第一个让我有这个念头想进入婚姻的,陆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陆有丰见状,赶忙颔应道:“往后定不负卿,陈小姐!”
说罢,俩人相视一笑,牵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
自咖啡馆谈话过后,又是一个星期过去,陆有丰回去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结婚的事宜。
似是很满意表妹陈霏霏的识趣,推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梓言即大笔一挥,在她的出嫁单中添了一笔厚厚的丰厚嫁妆。
转眼来到婚礼当天,因着是陈梓言表妹的婚礼,那些个与陈梓言有生意往来的老板们,一个个携妻带子纷纷前来外滩酒店祝贺。
外滩酒店大厅内,陈学凯容光焕的招呼着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搞得就跟他结婚似的。
陈慕雪也一改昔年的架势,站在丈夫的身侧热情颔地招呼着宾客们,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陆有丰原本打算给陈霏霏一个隆重的婚礼仪式,却被陈霏霏给叫停了,对于婚礼她本就不期待。
既然嫁不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自然对什么仪式也不感兴趣。
不明就里的陆有丰虽采纳了她取消婚礼仪式,但还是花了高昂的钱,将整个外滩酒店包了下来。
外滩包厢内,酒至三巡菜过五味,陆有丰身着黑色西服,端着红酒杯大步来至陈梓言面前道:“言老板,噢不,今天这个场合该称呼你为表哥才对,来,表哥,我敬你一杯!”
陈霏霏见状,于心随意动间也端着酒杯,踱步来至陈梓言的面前盈盈一笑的道:“我也敬你一杯,一愿,表哥你如月之恒如日之升,二愿,你我表兄妹情深意长,我干了,你随意!”
陈梓言笑着举起酒杯,与两人各碰了一下,接着仰头一饮而尽。
旋即,他看向陆有丰的眸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涩:“表妹,表妹夫,表哥在此祝你俩新婚快乐,阿丰,我就这一个表妹你可要好好对待她哦……”
陆有丰见状,连忙颔保证道:“那是一定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霏霏的,绝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
眼见气氛酣热起来,陈梓言转身离开了外滩酒店,本就是陈学凯嫁女儿的主场,与他一介外人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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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刚陆有丰先敬自己酒的那一瞬间,他可是没有错过陈学凯眸子内那一闪而过的不悦。
呵,果然将利益至上的本性挥至极致!
如今,表妹的事既已妥当解决,他也该去陈公馆看看他的小蝶了,这些年跟着自己虽吃穿用度皆为上等人。
哪怕,她再怎么乖巧体贴,终归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趁自己眼下还在上海,去疼疼她让她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