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刻刀。”他低声回答,声音冷淡。
长公主给了?他红木,却没有给他雕刻用的小刀。
陶锦当然不敢随便给他刀,她可没忘记这男人的本职,从小跟冷兵器一起长大的暗卫,若随便将刀给他,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
“别急呀。”陶锦给他指了?指金笼,“你住进去,本宫便将刻刀给你。”
顿了?顿,她又补充,“本宫可是很?满意你这具躯体,不希望在它身上看见一道新伤,懂吗?”
陶锦语气?温柔入耳,却又藏着不容拒绝的威胁,指尖抚过,像一种无言警示。
不需要千万种手段,只要怀七还爱前世的她,陶锦便能?肆无忌惮。
果不其?然,男人默然应是,只是在起身离开时,又被陶锦阻止。
“本宫允你走了?吗。”
于是他真的停下?,垂目看向地面,安静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陶锦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异样感,他有些过分听话了?,就好像丧失了?所有力气?与手段,不再试图挣扎反抗,只做一个听从指令的木偶。
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
扫过怀七空荡胸膛,她心里有了?念头。
她观察着,道:“你前主子是不是给你戴过小钉。”
‘前主子’三个字像一个开关,只有提到她的前马甲时才能?触动怀七的情绪,他睫翼颤动,说的却是。
“没有。”
陶锦作乱的手一顿,小狗怎么?还撒谎呢。
“是吗,可为何本宫瞧着却有道小疤,不像是你说的样子。”她偏过头,看着怀七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呼吸也沉重起来。
其?实?她也没看出有疤,她只是在信口胡说而已,但?是怀七好像信了?。
“其?实?不止那?里可以戴饰品的,你前主子可有告诉过你,这里、这里、甚至此处,都是可以的。”
陶锦的指尖一点点抚过,从男人的脐,到锁骨,再到唇角,然后按了?按。
绯色蔻丹比男人唇色要艳许多,怀七未像前世一样乖乖张嘴任她?作?弄,紧抿着唇,陶锦也未恼,只是笑意愈发幽深。
“再撒谎,本宫便在你舌尖穿上钉链,牵着你走。”
怀七呼吸平静,这些言语似乎已?威胁不到他,又?或者说,他早就?不在意自?己这幅身躯了。
幔帐轻轻落下,他住进那间足有两人高的金笼里,细栏的间隔只有一章大小。平心而论?,里面真的很华丽,有软毯被褥,奢靡又?一览无余。
陶锦披着纱衣,将那把小刀隔着细栏递给怀七,指腹轻轻抚过男人脸颊,她?道:“莫让本宫失望。”
做完这些,她?才回到榻上休息。
一觉到天明,每次玩完小狗,她?总是睡得香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