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份特?殊,若是再说下去,明日朝堂之上指不定会有什么传言。
陶锦亦注意到,她颔首,转身回了画舫内。
她急着见怀七。
房内,她那可怜的前男友正被人按在地上,见她走进来,双眼恨恨瞪着她,眸底呈着无尽怒色。
“放开我!”男人声音粗涩,他显然挣扎了?很久,湿发散乱,连衣襟都被挣至松垮,露出大片肌肉。
“放你再去送死吗。”陶锦语气?不悦,冷眸微眯,“不就一个簪子,本宫再赏你一个一模一样的。”
“赏我?”怀七忽而不再挣扎,他死死盯着陶锦,目光狠毒,似要在她面上剜个洞下来。
那是小姐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竟被扔进湖底,他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眼底透出水雾,可惜无人发觉。
“你配吗。”怀七咬着牙,一字一句吐出这句话。
他恨不得用万把利刃穿透身前女人,哪怕千刀万剐,也无法平息内心怒火。男人不曾眨眼,却有泪生生顺着眼眶流下。
此话落地,空中气?氛瞬间凝结,有侍卫反应过来,立刻将他按在地上怒斥,“大胆!你竟敢与殿下不敬!”
陶锦唇角弧度抿平,她审视着怀七,总觉得这男人精神?状态不太好,已经恨意蒙蔽神?智。
似乎离疯不远了?。
她走到怀七身前,指尖捏起?男人的下颚,“你胆子不小啊。”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真是不想活了?,难道不想回青州见她了?吗。
“滚!”怀七狠狠甩开她的手,眼眶通红一片,“你也配碰我!”
陶锦猝不及防,掌心还僵在半空,她忽而嗤了?一声,抬手扇了?怀七一巴掌,极其用力,震得她掌心都在发麻。
男人偏过头,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睫羽轻颤,却没有转过头再骂人。
陶锦悄悄甩了?甩手,身旁的竹云和侍卫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引火上身,恨不得自己都是聋的。
“绑起?来。”她下令道。
侍卫这次干活很是麻利,不再管怀七的挣扎,几下便将人绑好。陶锦挥手屏退,众人领命离开,只是竹云还有些?不放心。
“殿下,让奴陪着您吧。”
陶锦停顿一瞬,没理会竹云的自荐,将人一起?赶了?出去。这种事不能有第三人在,她怕她演技不好,容易笑场。
船舱房门被关紧,陶锦幽幽回身,看着被紧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似曾相识的一幕,她给怀七留那两个烙印时就是在椅子上,可惜今非昔比。
如今的怀七浑身湿漉狼狈,犹如困兽一般苦苦挣扎,手腕处甚至被磨出血,脖颈也勒出一圈红痕。
陶锦抓起?男人脑后湿发,逼他看向自己,语气?极轻,“不想活了?是吗,竟敢对?本宫不敬。”
与怀七视线对?上那瞬间,陶锦心间一跳,那是一种很凄然的神?情?,那双好看的眼眸中被红血丝填满,似一头歇斯底里的野兽。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