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锦端起?酒盏,指腹慢慢捻动,望着盏中?清澈酒体,她缓声开口。
“酒里有什么。”
竹云的提示足够明显,他都知晓这酒不对劲。
阿杳跪在?原地,总觉事情与预想中?不一样,再听长公主问此话,心间?更是惶恐,强装的镇定不在?,他伏在?地上瑟瑟开口,只说自己不知道。
陶锦抬目看向门?帐旁的男人,含义明显。她问的是怀七。
身为暗卫,怀七自幼识毒,定能?识别出大部分融于酒中?的药。
小狗,还是自家?的用着放心。
怀七伫立原地,变故发生的太突然,长公主气定神闲,她似乎早知今夜要发生什么,将众人支走也是为了此事。
陶锦举着酒盏,目光凝着怀七,安静等着。
与话本子不同,任何药物都很难做到完全无色无味,只能?被浓郁酒气遮掩,饮酒之人心思被外事牵扯时,自然不会发觉酒中?异样。
怀七还是接过那盏酒。
“别同本宫说你闻不出。”她笑吟吟补充了句。
怀七动作滞了滞,将酒放在?鼻下轻嗅。
真的好像小狗啊,陶锦正想着,身前男人忽而蘸指舔了口,随后放下酒盏,面上情绪依旧淡漠。
“助兴之?物。”他平静阐述。
陶锦微微瞪大双眸,不是什么毒药,更非令人神志不清的春药,酒中?只是单纯的助兴药,会令人在?情事中?更加欢愉放松,体验感更上一层楼。
药不伤身,只是价格昂贵,许多王公贵族中?均有使用。
目光落在?瑟缩的阿杳身上,陶锦内心有片刻失语。
原以?为许少良会直接给她下药呢,看来是她想多了,也不知是太过自信阿杳对她的吸引力,还是太过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助兴之?物……”她低声重复了遍,然后看向阿杳直言道:“许少良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她话来的突然,怀七蓦然看向她,阿杳呆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疯狂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求长公主饶过他。
很不禁吓啊。
陶锦起?身到阿杳身前,俯身扯掉对方的外衫,露出那副白皙薄肌的少年躯体。
怀七抿唇看着这幕,只见长公主的手?探到少年腰带处,从里面摸出一个玉佩。
正是许少良给阿杳的那块。
自从下令让暗卫盯着许少良,对方每日的行踪都会记录成册呈到她身前,其中?自然包括他拿玉佩威胁阿杳一事。
许少良做事滴水不露,暗卫并未看见他与旁人接触,那玉佩不知是何时出现在?他手?上的。
阿杳见最重要的东西?被拿走,原本安静忍受的他立刻伸手?去?够,可刚探出身子便狼狈跌在?地上,他欲撑起?身子,下一瞬便惊恐发现,他竟然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