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锦正想?着,脑袋顶忽而传来男人的声音,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听起来那么难过,还有一丝哽咽。
“嗯嗯,我也想?你。”她?将话本子塞回去,顺势搂住男人腰身,窝在他怀里敷衍几句,脑中却在琢磨着给怀七配个什么胸饰。
银色早看腻了,金色也一般,还是珍珠玉石一类的吧。
一觉睡到大天亮。
陶锦睁眼时,寝殿内寂静一片,唯有怀七的呼吸声。
许是药效太强,又?或许是怀七这段时日实?在太累,紧绷的弦被强制按住,男人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她?起身都未吵醒对方。
等怀七睁眼时,朦胧残阳穿过窗棂,为寝殿洒下一片金色光芒,那些七零八碎的梦境片段闪烁抽离。
他昨夜又?梦见了小姐,小姐站在河对岸,梦里他卑微诉说着想?念,小姐笑眼弯弯听着,忽而又?靠在他怀里也说想?他。
小姐,也想?他吗。
“醒了便起来。”陶锦适时开口,打碎怀七的梦。
怀七仅呆滞一瞬便,神色便瞬间清明,眸中情?绪尽数收敛,他坐起身,黑眸看向不远处笑吟吟的女人。
这世上再无小姐,昨夜与他睡在一起的,是这位长公主。
站在书案前的陶锦放下手中笔,一旁伺候的竹云也放下墨块,余光偷偷往床上瞧了一眼,幔帐后的男人明显赤着上身。
这是昨夜侍寝到何种地步,才被允在殿下的榻上睡一整日。
竹云内心腹诽,面上分毫不敢显,只恭顺替殿下将砚台收起,柔声询问是否要传膳食。
“也好。”陶锦颔首。
见怀七下床走来,她?特?意将书信宣纸收起,放在抽屉内。
人的模样可以更改,但是字迹不能,怀七以前伺候过她?笔墨,就?凭他的记忆力,肯定是记得她?字体?的。
她?还不想?那么快掉马。
倔强又?不情?愿的小狗,一生只能啃这几次诶。
“睡得如何?”她?凝着怀七,想?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昨夜之?事。
怀七仍是一言未发。疲累消散,只是睡得太久,身体?有些沉重。
盯了一会怀七神情?,陶锦笑笑,瞧也能瞧出来,定然是不记得昨夜搂着她?睡了一夜的事。
陶锦这次没忘记给小狗喂饭,膳食未让怀七与竹云侍奉,两人在外殿小桌用?膳。
席间,竹云看着怀七,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左撇子吗?”
怀七持筷的手一顿,未曾理?会他,依旧眉眼冷淡的吃饭。
竹云本以为与怀七共侍几次,俩人也算相熟,结果此人竟还这么傲气,他当时未言,后来放下碗筷忍不住劝道。
“月苑人人皆知你是殿下新宠,周秋也因你离府,可你若想?在公主府长存,就?不该如此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