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焰火绽放在夜空中,围聚在霍格莫德小镇巷道的人群仰头鼓掌,一些捧住嘴出雀跃的欢呼声,寒雪堆积,棉厚松软下藏着不少枯枝落叶,屋内暖黄色灯光透过窗户为白雪染上一抹橙色。
三把扫帚有一种相当温馨的感觉。
它闻起来像热巧克力和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门口挂着一张熊皮毛毯,搞怪的骷髅头铃铛串成线坠在上面,一有人进来,就会出叮铃当啷的热闹声。
当人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罗斯默塔女士从一张桌子走到另一张桌子上,裙子翻腾着,她经营着这家小而温暖的酒吧。
临近圣诞假期,霍格莫德也装扮上了传统风格,今天晚上小镇里的巫师多得很,酒吧忙碌,一串接一串的风铃声从门口传来。
于是,他们穿上御寒的外套,斯塔茜将手插在衣兜里,看着呼出的热气在周围寒冷的环境中变得清晰可见。
她松垮地戴着一条灰棕色的棉绒围巾,灯光映入眼中觥筹交错,散去了她身上一种淡然的凉薄。
马琳搂住她女友的肩膀,一个短头的赫奇帕奇beta,微胖,笑起来脸颊有两个酒窝。她们低头埋进彼此的围巾中带笑私语,斯塔茜他们在后方慢悠悠地走着,过了半分钟,马琳微笑着抬起头。
“来吧各位,我已经听到三把扫帚里的欢呼了!”她站在矮小的木门边,边推边喃喃道:“哇呼,我告诉过那些家伙别来太早的……希望我烧的酒还在……”
正如马琳所想的那样,刚推开门温暖扑面而来,在酒吧不算逼仄的绚丽灯光下人们正在热舞,还有必经项目爆破牌,斯塔茜扫过四周,从一些人中看到不少面熟的人。
詹姆斯他们很快融入到热闹的人堆里,他们就像天生适合在人多的地方渲染气氛。
刚刚还聚在一团的几人散的只剩斯塔茜一个。
她悠哉地坐到吧台椅上,在纷乱的环境里这处算稍微清净的位置。
“加冰和伞螺樱桃糖浆苏打水!”远处有人朝吧台的方向呼喊。
站在吧台里忙碌的男人唤来一个银杯,他挥舞魔杖,后方橱柜里的酒水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倒入银杯中,杯子自行空中摇晃,添上伞螺。
他按响铃声,让饮料漂浮到刚才呼喊的客人手中。
男人的目光放到桌旁的斯塔茜身上,他鬓略微霜白,微笑中眼纹透着和善,感觉不到任何信息素的气息,应该是位beta,他声音热情。
“嗨,年轻的小姐,需要点什么吗?”
“一杯绿仙子加薄荷,谢谢。”
“别客气,”男人摆出工作状态微笑转过身,他扭头询问,“需要方糖,或者蜂蜜?”
“方糖就好。”
聒噪的二十世纪音乐从黑胶唱片机里不停歇地响起,赞娅特扭动身体,滑稽的爱尔兰踢踏舞步在她脚底展现,玛丽似乎也很擅长这个,她们面对面一起舞动,周遭传开欢呼的起哄声。
詹姆斯想要邀请莉莉来一曲,气氛使然,红oga难得没有拒绝他,西里斯欢呼鼓掌,莉莉像绸缎般的火红头在旋转中欢快飘动。
我明明是在谈恋爱吧。
斯塔茜在酒吧里消磨时间,盯着浅绿色液体中逐渐融化的冰块。细小的水珠凝结在玻璃杯外,清新的薄荷气息混合着甜蜜的果香弥漫在温暖的空气中。
雷古勒斯在做什么?
浅淡的薄荷香气勾起了斯塔茜的思绪。
这么晚了,他可能已经躺在了床被里,温暖的炉火照亮他的房间,他会靠在床头安静地翻书;又或许他也在参加斯莱特林的派对,懒洋洋地寻处僻静的位置,半眯着眼像只打盹的猫。
他也在想我吗。
斯塔茜轻点杯口,冰冷的酒液浸湿了她的指腹,她顿了顿,举起玻璃杯将绿仙子一饮而尽,苦涩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灼热感随之而来。
apha微微眯起眼睛,棕绿色瞳眸仿若沉寂的深潭,落到不远处刚走进来的巴蒂和希瑟身上。
“……我为什么要跟你过来?”巴蒂拔高声音。
希瑟穿了一件齐膝铅裙,宽大的外套包裹住她,巴蒂嫌弃地看着她瑟瑟抖的蠢样,希瑟竖起中指。
“我陪你在猪头酒吧待了那么久,你来和我过来一趟怎么了?”她无语地撇过眼,“要不是雷吉来不了,谁要和你一起。”
熟悉的字眼让斯塔茜心头一动。
克劳奇咕哝的声音逐渐模糊在喧闹的音乐中:“你这个蠢女人,让雷古勒斯和罗齐尔一起回城堡……他……应该不……”
希瑟·布朗出一声短促的笑,她拍了拍克劳奇的肩膀,“不会有……雷吉……我们玩一会儿——”
斯塔茜从座位上起身,她没有再听两人拌嘴,而是简单地掐出个纸鹤。
被施了魔法的千纸鹤挥动翅膀,在斯塔茜推开门的缝隙钻到外面,寒风吹得纸鹤摇摇晃晃,她看了屋内玩闹的朋友一眼,迈步跟了上去。
城堡在山顶处,从霍格莫德村口往上看,巍峨壮丽的霍格沃茨在雪夜中灯火通明,就像和银河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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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爬上小雪山,从远处能看到了尖叫棚屋,雷古勒斯不觉得冷,他微微眯起眼睛,微卷的黑任由风扫荡他的脸颊,醉意一点一点地开始消退。
“雷吉,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埃文走在他身边,他突然说话了。
雷古勒斯挑了挑眉毛,“怎么了?”
“你圣诞节不打算回家了吗?”
埃文飞快地说,他的话快到在风中雷古勒斯差点没听清楚,他哦了一声,略微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