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李说话,唇瓣张张合合,不免将霍长风的手指含在了双唇之间:“只可以接吻,不能做其他的事情。”
霍长风的脸低下来,鼻尖蹭着郁李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缠。他笑着谴责郁李:“这么狠心?你是不是就想折磨我,看我笑话?”
他隔着自己的手指,亲了下郁李的唇瓣:“真的不能做其他的吗?什么都不行?”
郁李被他压得往后仰,几乎要倒在床上。
他脸颊滚烫,眼神闪烁,不知道该看哪里。
嘴上却被霍长风弄得含混不清的回答:“不行,只能亲。”
“我贪心。”他小声说。
霍长风的心脏化作柔软的春水。
他挪开自己间隔在两人唇瓣间的手指,轻轻说:“那好吧。你是主人,客人能做什么,都是主人说了算。”
柔软温热的唇瓣相贴。
羽绒服搭在床头的椅子上。
郁李跟霍长风紧紧裹在厚棉被里。
他被亲的脸颊通红,桃花眼的浮着一层水汽,有些喘不上气。
霍长风紧紧搂着他,抱小孩儿似的,把人放在自己身上,扶着他的背跟腰左右轻轻摇晃。
郁李就那样趴在他颈窝里小声喘气。
霍长风问他:“小郁,现在下雪会害怕吗?”
郁李不作声。
霍长风也不追问,细细密密吻他的耳廓。
郁李知道霍长风看他以前的日记本了。
看见了里面写的那些东西。
那个薄薄的,旧旧的小本,正躺在老旧窄小的木书桌上。
眼泪不声不响的砸进霍长风颈窝。
他于是摸着郁李的眼泪,轻轻摇晃着身体,亲吻他咸涩的脸颊与唇角。
锁在心里的眼泪好像要借着一次机会,全部流干净。
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有安抚温柔的吻,与温热安全的拥抱。
前两天收拾完老房子,郁李与霍长风住了进去。
后两天郁李也没闲着,继续断断续续的收拾。
去年过年的时候他没回来,但以后过年,他都会回来。
修修房顶,补补墙,砍掉长得过界的竹子,割掉蔓延的野草。
最后,带着霍长风去山里,理干净他爷爷奶奶坟头上的荒草。
上山的路很艰难。
霍长风立刻变成笨手笨脚的没用男人。
要不是有郁李拉着,他能滚进灌木丛里摔得找不着北。
好不容易到地方,霍长风好不狼狈。
身上还沾着不少枯叶跟野草种子。
他望着仍旧茫茫一片的荒草,有种不知从何开始的棘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