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谓是有分量。有理有据。一时间,屋子里静下来了。
可陈文说的虽有道理,可大家的心里还是不服气,那股子委屈的气那是没处撒。
吴春雨眼睛转了大半天,最后还是从侧面给了陈文迎头一怼:
“还说呢,要不是你假传情报,那今儿个也就没事了!”
刘全接上话说:“要,要是我们今天接到了凌老师,赵、赵老师也就不好意思说咱啥了,是不是这、这个理儿?”
这么说,陈文可有些急了。他看看刘全,又看看吴春雨:
“什么?什么玩意儿?你们怎么冲我来了?我是为谁呀?告诉你们,你们别挑软的捏,要说这件事,责任明摆着在你吴春雨吗!”
吴春雨反问道:“我?你说清楚!”
陈文从床上跳到地中间大声地说:
“那就说清楚,吴春雨,这件事从开始是不是就属你张罗的最欢?当时国育新说没说不能逃课?你又出意说请假。可请假后卢主任没表态,那就是没批准,可你又花说柳说的劝国育新?并且说体活不算课……还有,去机场之前,是不是你张罗站队,跑在最前面的是不是你?”
吴春雨被这样一顿抢白,一时间还真递不上报单了,只有耍赖的份了:
“小眼镜,你他的别血口喷人,欺侮外来人是不是?”
此时的吴春雨凶得像个皮球似的在地下蹦着,那架势马上就要跳起来打人。
国育新放下手中的吉他,沉着脸慢条斯理的叫道:“行了行了,没完了?”
陈文:“这可是个原则问题,咱校四十年头一回出这事,不说清楚能完么?这回好,先进班级,流动红旗全完了,怪事,怎么偏偏就他来了以后就出这事了?嗯?你嚷,你跳什么?咋地?无法无天哪?这可是学校,不是自由市场!”
吴春雨被顿抢白,又找不出好词回怼,只能是以武力取胜了,他一步跳下床来,一伸手抓住了陈文的衣领子,举起右拳:
“我,我他的揍死你!”
就在这当口,他的手腕子被一只手把住了,攥的死死的,生疼。
吴春雨一回头:原来是国育新。
“你……”
国育新没吱声,手上一较劲,吴春雨就爱不了了。
“妈呀,别别……”随即抓住衣领的手就松开了。
可国育新的手仍没松开,他就势往里一兜,吴春雨“呀”的一声就势弯下了腰,疼得他直呲牙,浑身冒凉气。
“别,别,头儿,这太疼了,受不了,受不了。”
一直没参与争吵,在一旁观战的徐放,这时放下手中的口琴,轻轻跳下床,走过来劝和,他伸手掰开国育新的手说:“算了老国,他哪是你的对手,算了。吴春雨已经认输了。他一新来的小崽子,班长,咱可别让人说欺侮生人啊。”
徐放话中带刺。
国育新可不爱听这话。他松开吴春雨手腕,望着徐放问:
“什么意思?”
徐放轻蔑地看着国育新,伸出手来:
“头儿,挺有腕儿,咱俩试一试?”
面对徐放的挑战,国育新在犹豫。论扳腕子,国育新或许真的就不是徐放的对手。可对方此时明明在示威挑衅吗。
吴春雨一边甩着被掰疼的手腕,一边还在说风凉话:
“咋的呀头儿,软的欺侮硬的怕不是?”
国育新一咬牙心想扳就扳。
于是两只手握在一起,两个人就在地间的写字桌两边拉开了架式。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虽然支持者分成两派,但不管哪一派都在喊着:
“加油,加油……”
可一搭手,国育新就知道对手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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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放稳稳地占有优势。
尽管国育新累得青筋暴流,呲牙咧嘴,但最后还是被徐放给扳倒了。
刘全和陈文也泄了气,但吴春雨精神却高涨了,他嚷着:“三局两胜,三局两胜。再来,头儿,你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