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看模样胆大了很多!”泼皮怪走到鱼波精跟前笑道。
“还是跟以前一样胆小,不过跟寿喜练了几天拳脚功夫后,倒是比以前爱说话了点,二哥这里没什么事了我去船上了,”鱼波精扭头对泼皮怪说道。
“去吧!老大他们应该还有半个月就该回来了,”泼皮怪摆了摆手让他去忙。
鱼波精穿过喧闹的人群,上船划到娄长青他们跟前,奇怪的问道。
“刚刚怎么了?”
“没怎么,遇到几个抬杠的人了,三哥的事情办完了吗?”陈幺娘问。
“办完了,老大派人送回来一件大物,吩咐二哥和寨子里的管事把它抬祭台上,我们过去是核对东西的,”鱼波精简单的解释了两句。
娄长青在旁目光凝了一下,余光看陈幺娘的手,有节奏的在自己胳膊上拍,随着熊熊大火与跳舞的小伙合拍子。
祭礼一直忙到中午才结束,岸边的猪头被人陆陆续续撤下去,人山人海的人群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陈幺娘没有急着回去,她下船找到看热闹的精细鬼逢吉,买了两包糕点递给他们。
“师傅打骂的严重吗?”
“严重(不严重),”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说严重的是逢吉,说不严重的是精细鬼。
陈幺娘挑挑眉,“挨打了?”
逢吉别扭的低下头道,“师兄经常踢我屁股,我屁股都被他踢肿了。”
“那你能怪谁?师父明明都吩咐你不许睡觉了,你还背着他偷偷的睡觉,师兄咋不踢烂你的屁股?”精细鬼恼火的责骂逢吉。
逢吉还想辩驳两句,又看精细鬼的怒眼乖乖的闭上了嘴。
陈幺娘挠挠头,对于学渣的表现她无话可说,挨打那都是应得的。
“我带你们去改善伙食……”
“不用了五姐,我们回医馆吃饭,师父给我们布置了两篇大字要下午写完,等过几日我和师弟去船上找你,”精细鬼懂事的摇头拒绝,还拉着要吃饭的逢吉拎着糕点走了。
“你嘴咋那么馋?五姐在船上又不是鹰子,她哪来的钱带你去吃饭?医馆的饭不够你吃的吗?”
“可是我很久没吃肉……”
“哪有很久没吃肉?前一段时间不是去船上吃过了吗?”精细鬼打断逢吉的话。
逢吉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不说话了。
精细鬼看他可怜样心软了,“我的糕点都不吃了给你留着好了。”
“为啥师兄?”逢吉反问。
“因为我是你师兄呀!我要照顾你,你不要再背着师父偷懒了,好好的学点吃饭的真本事,”精细鬼嘟囔了两句拉着逢吉回家了。
陈幺娘看精细鬼不跟她吃饭去,她又随着寨子里的人回去了船上。
隆兴寨今年因为是主祭,即使现在祭船的事忙结束了,接下来好几天还依旧是要忙的。
泼皮怪一个人应付有点忙不过来,鱼波精正好手受伤了不能下水,也没别的事可做,便下船去了寨子给泼皮怪帮忙。
陈幺娘自己在船上待了两三天没事做,邝大叔爷孙目前住寨子里治病没上船,她给船上烧饭的活安排给了娄长青,她自己下船回了一趟野牛村看看,回村前还专门去了药馆买了点药。
……
“阿娘……阿娘……?”
“阿娘她们去饮马涧了,”陈锄头听见喊声挑着空桶跑回来看情况。
“什么时候去的?”陈幺娘抱着东西问陈锄头。
“就是三四天前中午跟船一起走的,我本来也打算过去了,这边地里的菜苗刚栽好,需要挑水浇水我明天才过去,我给你做吃的……”
“我自己做阿兄,你接着去挑水浇苗,明早我跟你一起过去开锅熬鱼,”陈幺娘摆摆手抱着东西回去了。
陈锄头一听熬鱼,挑着桶跑飞快的去了荒地浇苗。
陈幺娘做了一口吃的填完肚子,拎着空桶找到陈锄头,帮着一起浇到天黑回去,兄妹俩晚上简单的弄了一口吃的对付过去。
次日天不亮陈锄头拍响门,找陈幺娘打算走了。
“我们走路去?”陈幺娘看看脚有点挪不动步了,她怕一趟走到地腿断了。
“不是,到府城坐三次船约么傍晚能到,”陈锄头一边回答,一边晃了晃肩膀上的挑子。
陈幺娘一听不靠走接受了,背着包袱跟陈锄头身后几乎是小跑,没法子,陈锄头挑了太多东西,脚步不走快的话容易松劲。
兄妹二人走到小晌午到乌溪坡,花了二十个钱坐了一个半时辰的船,继续挑东西走了一个时辰的路。
又坐了半个时辰的船,继续走半个时辰的路,最后傍晚一船坐到饮马涧家门口。
陈锄头上岸付好钱,挑着东西朝新盖好的房子走去,拍开大门喊了一声。
“阿娘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