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娘看这俩孩子笑,“回头房子登记好了,你们先暂住在我们有小院的房子里,盯着里正派人修咱们的院子,我跟幺娘要回一趟青牛村办事。”
“好的七娘子……花婶子……”
“以后你们都随老大叫我干娘,野牛村再没花七娘了,只有寡妇花氏,”花七娘笑眯眯的嘱咐他们。
“好的干娘,”泼皮怪有些孺慕的喊了一声,他们都是没有娘的孩子,很羡慕有阿娘的孩子。
“我们去屋里先收拾收拾,”陈幺娘挥手带头去了有院子的房子,房子不仅旧了,里面的一切也有些陈旧了。
也许有家了精神面貌不一样了,几人进屋耍开手收拾凌乱的院子,一直收拾的天黑才勉强有点模样出来。
刁钻精带人背着包袱气喘吁吁的回来,三人脸上都是汗漉漉的,眼里带着极度的阳光开心。
“钱全部都拿来了,不知道够不够用,”刁钻精进屋解开包袱,把钱摊开给众人看。
“笨办法,来!”幺娘说了一句就地坐下开始数钱,六人各数各的两杯茶的功夫结束。
“还差一贯钱怎么办?”鱼波精红着眼睛说道。
“差一贯没事干娘借给你们,但是捡的钱可是千万不能动的,”花七娘财大气粗的表示没事。
陈幺娘拿了一贯钱递给他们,“现在钱齐了我们去村里找孙里正登记,夜里就睡在自己的房子里了。”
“好!”一群孩子开心的爬起来,把钱合一起装包袱里系好,浩浩荡荡的摸黑去了村中心。
……
“没有变动了吧?”孙里正点好钱问几人。
“没有了里正阿叔,”刁钻精摇头眉开眼笑的回答。
“没有了我给你们写字据,明天给你们登户籍去,”孙里正威严的拿出笔墨,挨个的开始写名字登记。
两三杯水的功夫,几人挨个的拿到了自己的字据,陈幺娘挤在人群里看凭证,见没什么问题才微不可见的点头示意收好。
“字据写好了我们就回去吧!不耽误里正睡觉了,”花七娘小心的收装字据说道。
“谢谢里正阿叔了,”刁钻精嘴甜的道谢一声。
领着几人欢天喜地的离开孙里正家,手不自觉的拍着胸脯开心。
“他们哪的人?”孙里正娘子看人都走了,从里屋出来摸桌上的钱笑问。
“乌溪坡上的人,”孙里正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挑拣了六贯钱出来单放,那是明天要拿去府衙上交的,剩下的都收拢好给老伴拿屋里去。
“你咋让他们买湖边的房子?下桥的房子贵卖那里多好……”
孙里正瞪了一眼老伴,“你以为钱是天上下雨下下来的?还买下桥的房子,你打量打量一个病女人带六七个孩子,她能买的起下桥的房子?”
“北桥湖的房子虽然都是死人房,孬好也是自己的窝,这可比在乌溪坡跟人抢草棚子安心,断头湾前一段时间听说死了好几百人。”
里正娘子拿钱的手一顿,抬头惊讶道,“她孩子都是水鬼呀?”
“不然他们哪来的钱买死人房子?大成子回来说过段时间还会死人呢!”孙里正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进屋躺下了。
里正娘子抱着钱送屋里放好,坐去床边脱鞋上床叹气。
……
花七娘带着几人回了小院房,拿出包袱里带的干粮粗饼,每人干巴的噎一块喝口水,分里外屋躺下安心的睡一觉。
次日早晨醒来继续收拾小院,把屋里能用的刷洗干净晒晒,床铺捞开重新扫扫,又在门口徒手拽了枯草抱屋里铺床上,一直忙活到小晌午才停下手。
中午孙里正带了十几个人过来,从后往前的整修房子和盖院子,花七娘交代好这边,背着包袱带陈幺娘徒步回青牛村了。
一路上花七娘都是沉默不语的,领着闺女到青牛村天都黑了,娘俩走路走的腿都打颤抖。
“阿娘,你为什么答应陈鼻子回来?”站在家门口陈幺娘握住她母亲敲门的手。
“瞎子你也看到了,我靠不上他,我不答应回来能行吗?行了,这趟回来看看,以后我跟你死鬼爹两清了,”花七娘说完抬手拍了拍门。
“谁?对呀是谁?”一个稚嫩的孩子声跟着问。
娘俩也没回答一个劲的拍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陈鼻子披着衣服端着油亮惊谔的看着娘俩。
“七娘……”
“野种谁让你死回来的?”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探出头,一看陈幺娘伸腿就踢她。
陈幺娘能惯着他吗,她挨了一脚踢,抬手一耳光还回去,给小男孩打的倒栽地,小男孩哇一声惊天巨哭,脸立刻红肿起来嘴角还出了血丝。
陈幺娘打的犹不解恨,还踢回去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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