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啊?
两个绝顶有才的人,还怕没话聊吗?
可以说书画文章,谈诗词歌赋,天南地北、风花雪月,什么不能聊?
你好生奇怪,屁股上长钉子了?”
夏昕雅每说一句,霍隽深的眼眸便暗淡一分,在此之前,在他看见那两手交握之前,他从未意识到,这两人会有什么交集。
没意识到,原来他们很相配。
“不对,这些我们也可以听啊,十一为什么要跟五叔叔单独说?”
夏昕雅学他扭来扭去,佯装不懂地问:“那你说,有什么是我们不可以听的呢?”
“十一是不是……是不是对五叔叔……”
他急得抓耳挠腮,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却不愿去想,心一横,闭着眼睛问了出来:
“十一……是想当王妃吗?”
见他真的难受,夏昕雅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沉默半晌,“这种事我怎么知道。你还是去问十一吧。”
说着说着,马车停下了。马上就到城门口了,此番回乡丁忧的陈御史正等在那里一道同行。
除此之外,城门处亦有有心之人。
九风惯性率先飞出去打探,毫不意外,城门口,荣王殿下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九仓特意在人少的地方,先把车子停下,免得人多口杂,议论纷纷。
无忧知道定然还有陪行车队在别处等待,不敢耽搁,“那我先下去了。”
“等等,你脖子怎么了?”
车内太热,她方才脱下了斗篷,露出了光滑的脖子。
养了几天,那掐痕已经很淡了,她便没有特意遮掩,没想到这一点点痕迹竟没逃过他的眼睛。
无忧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想到始作俑者,眼神暗了暗,“没什么,就前几日和家里人生了些争执。”
元琰眸光一沉,“国公府有人动手打你了?”
“不是不是……是雍郡王。”
顿了一下,不想加剧他的担心,牵扯他更多的精力,便如实回答。
“夏稷钰?他掐你脖子了?”
无忧不想小事闹大,轻描淡写:
“都说他被宠坏了嘛,行事不羁,为所欲为,我可能无意间刺激到他了。”
元琰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似乎有话想说,终只是抿了抿唇。
无忧不想他担心,“没事的,我也踢回去了。殿下莫要紧张,我有自保的能力,不会吃亏的。”
元琰面上难得浮现进退两难的犹豫,沉吟良久方道:“不要让他知道,你我……”
他叹了口气,宫门前这一上,隐瞒怕是来不及了。
揉了揉眉心,“不,他若问起你上我马车的事,你就说是我强迫你的。
他嘴里对我估计没什么好话,你随他说,莫要在他面前维护我,莫因为我同他起争执。”
无忧听得稀里糊涂,云里雾里,
“为什么?殿下和雍郡王很熟吗?”
“说来话长,简单说,他是对我很有芥蒂。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没必要卷进来。
还有……他的事,你尽量别参与。”
无忧想了想,都是极尊贵的主子,一个洁身自持,一个浪荡无端,两人能看顺眼投脾气才怪。
“我记住了。”
依依不舍地摩挲着她的手,素来清冷不染尘的桃花眼中沉着不加掩饰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