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林山海才看到垃圾桶旁边还有个小脏孩儿。
琥珀色的眸子瞳孔微微涣散,破破烂烂的黑裤子似乎被血浸透了,滴了一大滩在地上,倚在垃圾桶旁的墙上貌似动不了了。
林山海顾不得其他的了,瘸着腿扯下背包就往野狗身上抡,连抡几下,野狗被打得哀嚎连连被迫松开嘴。
小孩儿看都不看林山海一眼,依旧死咬着野狗不撒嘴。
连带着林山海也不敢停手,坐在地上拽着野狗的后腿继续抡,累得大喘气,跟狗一起嚎:“我操——大哥,你倒是撒嘴啊!!!”
“嗷呜汪汪汪!!”
……
这附近只有一家快要倒闭的福利院。
林山海一边给昏过去的小脏孩儿止血,一边跟老沈打电话,他说:如果这两个小孩儿都没人要,我想留下这两个小孩儿。
老沈说他来想办法,转了钱,让林山海先带两个小孩儿去打狂犬疫苗。
林山海挂了电话,就见一开始咬狗腿的小孩儿掏出一把糖和两三张钞票塞进了林山海的背包里拉上拉链。
他稚嫩的眉眼透着疲惫,说:“我有家。”没有给林山海回复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安置好险些失血过多的小孩儿,林山海才翻出背包里的钱,二百零二,沾了点血迹。
···
沈行知看似漫无目的的等着,思绪纷飞,心情微妙的、有种后知后觉的羞耻,脸也渐渐热起来。
-李肖:“你俩是在比大小吗?”
-“昂,我的大。”
沈行知抓了抓头发,半垂的睫毛颤动着,声音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脑袋像不受控制了,思绪一溜烟的跟着回忆走,从姜澜揽着他走出洗手间画面,到姜澜手掌锢在他腰上的触感。
宽大的,结实的,热烫的,好像还有一层薄茧。
沈行知仿佛还能感觉到姜澜指腹在有意的小幅度摩挲,脑海里浮现姜澜戏谑的眼神,耳畔响起起他故意压低着声音问他是不是怕了,还说下次要跟他好好比比‘大小’。
沈行知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动,第一次佩服自己还有这么逆天的想象力。沈行知鼻尖一痒,温热的液体顺着鼻腔流到人中。
靠……
沈行知憋着在心里爆粗,手忙脚乱的找纸巾堵住鼻子。
“这谁的车?”
沈行知捂着鼻子回头,就见林山海对着后视镜整理自己新做的发型,骚粉色的短裤尤为惹眼。
“姜澜。”沈行知捏着鼻子回了一句就不愿意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