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的继后生母。
自己受苦不说,还少不得牵累家人。
只这最根本的原因不好诉诸于口,塞和里氏自然无从得知。只满目疼惜地握了握她的手:“好孩子,如今法喀被夺爵,阿灵阿顶了这个缺。莫说舒舒觉罗氏母子,便宫中的贵妃、甚至太子爷都得对你跟阿灵阿有些意见。”
同样是亲弟,但法喀才是与贵妃同母所生。
法喀续娶的继福晋乃是仁孝皇后庶妹,太子爷姨母。有这么层子关系在,法喀与他背后的钮祜禄氏就是天然的太子党。
结果还没发挥作用呢,爵就被夺了。
作为既得利益者,阿灵阿哪有不被迁怒的?而夫妻一体,淑宁嫁过去后,自然也难讨到什么好去。
塞和里氏叹,皇上明旨已发,再无转圜余地。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尽量把婚期往后延延。给阿灵阿多留出点时间来,让他把家中那些个琐碎理好,尽可能让淑宁少受些迁怒。
娘俩正说着呢,门子便来报。说是未来二姑爷,哦不,一等公阿大人路过,闻听二姑娘身体违和,特过府来探呢。
虽然有些唐突,但也表示未来女婿对自家姑娘的看重不是?
再者,塞和里氏心里也正思量着。怎好端端的,皇上就夺了法喀的爵,还立即就加恩到阿灵阿身上了呢?
道了声请他往前院奉茶,并派人通知老爷跟大公子后。
塞和里氏又笑着安慰淑宁:“好淑宁瞧见了?这阿灵阿虽出身
豪门大姓,却不似那起子迂腐之辈那般看重门第之见呢。闻听你身子不虞便巴巴来瞧,也是个有心的。有他护着,便后宅中有些龃龉也无妨。他们家门第高,你长得俏、性情好,样样拿得出手。还有娘娘,有圣旨赐婚呢!”
淑宁唇角微僵,若只是些许刁难便也罢了。
那脑袋瓜子不灵光的会掺和夺嫡,会站错队,会遭到继位君主的疯狂报复啊!
为了自己跟家人的小命,这根本原因万万不能说。
是以,任由嫡母再怎么温言软语,她也只是含混应着。心里则默默措辞,想着待会子见到人后该怎么说,才能用一种彼此都不伤的方式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为此,淑宁还拒绝了费嬷嬷递过来的大红蜀锦旗装,自己找了身月白换上了。
什么显脸色的胭脂、腮红的,统统被弃用。
只好一番描抹后,倒让原就因惊吓而煞白的脸上又多了几分苍白羸弱之感。再配上那厚刘海、那木讷的小表情。嘿!越发上不了台面了有没有?
急得费嬷嬷直跺脚,苦苦劝说。
求她一手伺候大的小主子别仗着圣旨赐婚作妖,真把大好的婚事作没了可无处哭去。
就盼着这效果的淑宁乐,满心期待着。
结果,也不知道威武夫妻到底怎么跟阿灵阿说的。总之见到人后,向来粗豪的阿大人竟还特地压低了嗓音,笨拙安慰:“二姑娘莫忧,圣旨已下,断无更改,你就是未来的
一等公福晋。”
“待咱们大婚后,爷就给你请封诰命。莫说闲杂人等,便额娘跟老侧福晋也不敢无故为难你。”
淑宁一整个愣住,抬眼就看到他一身崭新一品武将朝袍。
长身玉立,眉眼间满是郑重地瞧着她。
那眼神专注的,生让淑宁脸上一红。赶紧木木行礼:“蒙,蒙大人不弃,小女子万分感激。可,可常言道,齐大非偶。您未承爵前,都不是小女子这区区庶出敢妄想的。更何况如今您都已经承爵,且深受皇上重用呢?”
阿灵阿摆手:“诶,二姑娘切莫如此妄自菲薄。你如今可是上三旗闺秀,便留在御前侍奉都使得,更何况区区一等公府?”
一句话,生生把淑宁满肚子关于自己出身卑微,见识浅薄。怕掌管不了偌大公府,无法给他任何臂助,不如两人赶紧去禀明皇上。请万岁开恩,允他们各自再结良缘的话堵住。
再待尝试,那人就先轻叹:“而且,世人都看钮祜禄府勋贵世家,显赫非常。却忘了额娘只是阿玛三继妻,府上还有个继后生母的侧福晋。几个嫂子个个出自名门,各有思量,日后大婚二姑娘便知了。府上龙争虎斗,嫁我未必是什么轻松事。”
为了打消淑宁心中的‘自卑’,也让她对未来夫家有个基本了解。阿灵阿可是没少说,以至于塞和里氏几度遣人送茶。他才终于红着脸道:“总之,皇上既给你我赐婚,定
是觉得你我处处合适。二姑娘无需多虑,只安心等着,等到吉日我来接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