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过会儿起来。”这抓猪,杀猪,烫毛,刮毛,弄下来都得大半天呢。
更不用说还要解刨猪了,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也得花上一段时间。
这杀猪,嗷嗷叫的,也怪瘆人的不是。
“切,你就是想当逃兵去了。这事儿没商量,昨个你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去现场看看呢,这会儿被这点小寒风就给逼退了?”
“那你也不过如此嘛,阮清清,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
明知道对方是激将法,阮清清这心里还真不上这个当了。
“你这激将法没用,谁来都不成,这个点,我要回去再睡一会儿,你也回屋再躺躺去,一会儿咱一块出门哈。”话还没说完呢,就跺着脚跑回去了。
还是从一边钻过去的,生怕阮清柔会阻止她。
没了伴,阮清柔也不想一个人走夜路,这杀猪她打小也看过一回,场面格外的激烈,估摸着等会儿在家都能听到猪的尖叫声。
得,关了屋门,回屋躺着去了。
等天稍微亮起来,阮清清才睁开眼睛,下了炕,洗漱好。
敲了敲阮清柔的屋门,“起了啊,收拾一下,咱们出门去吧。”
又睡了一回回笼觉,姐妹俩精神十足的来到了村里的打谷场。
打谷场站了许多人,摆上了屠凳,一旁还有猪笼,地上弥漫着腥味,血水混合着毛发,不难猜测刚才经过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知青点的人也被安排来帮忙了,男的帮忙剃猪毛,女的负责烧水。
她们这会儿到,刚好到了开膛破肚的阶段。
村里安排了两头年猪,一只得有两三百斤重了。
白花花的大肥猪躺在那,肥美的肉,正在朝着她招手。
“看啥呢,还生着,你就馋啦。”阮清柔四处寻找阮树林的身影,回头就看见阮清清聚精会神的盯着大肥猪。
这把她逗的,直接乐了,用手肘戳了戳她,“要不,你去啃一口?”
“有毛病的你,找到老爹了么?”
“在那边呢。”阮清柔抬头,朝着不远处的方向瞅了一眼。
“那我们过去。”昨个儿答应阮树林过来给他记账来的。
今天杀猪分肉,这到手的肉,是要用工分抵的。
五十个工分半斤肉,一家换肉的最大限度是五斤肉,那也得两千多工分了。
要一个一个人下地,卖力的干一天也只能赚三四个工分,这一年到头,最多也就几百个工分吧。
一家子合起来,才有上千个工分,其余的工分留着换钱,一个工分是两分钱,这么一算,一千个工分也才二十块钱。
一年到头下来,手里也就二三十块钱。
事实证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只能养家糊口,起不了发家致富的作用。
“爹。”
“爹。”
“你们来啦,等一会儿,我这给师傅结个账。”
杀猪匠都是要提前约的,过年这段时间,他们正是最赚钱的时候,这档期都排的满满的,从早上忙活到晚上。
这各村赶完,去下个村子,收钱手到手软,一块二一头猪,外加一两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