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桑达瓦开口,才打断沈义棠的注视。
“白玛在忙,我来帮她拿曲谱。”
沈义棠赶紧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把曲谱给他,却还是忍不住询问。
“你不是说藏袍不方便,今天这是……”
曲桑达瓦抿了抿唇,淡淡道:“白玛请我为他亡夫诵经。”
他话语如常,却给了沈义棠深重一击。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曲桑达瓦,想到之前请他为自己生病住院的父亲祈福。
只得到他义正辞严的拒绝:“我已经离开寺院,现在是军人,只会保家卫国,不会诵经祈福。”
当时她虽无奈,却也明白他身为军人这样做,大概影响不好。
可现在……
沈义棠听着他平淡的话语,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住,难受得喘不过气。
原来不是不会,也不是不能,只是她不配而已。
沈义棠攥紧了手,才压下那股心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原来是这样……”
她看着面前的曲桑达瓦,日落余晖在他身后一点点沉寂,衬得眼眸更加锋利。
沈义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藏袍,很好看。”
曲桑达瓦愣了下,眸中闪过什么,没说话。
沈义棠早习惯他的沉默,只说:“曲谱劳烦你转交,我回去……”
话没说完,曲桑达瓦就打断:“明早还有一场祈福,你可以来观礼。”
沈义棠愣了一下,有些疑惑:“这是,邀请吗?”
曲桑达瓦点点头。
沈义棠看着他的承认,心中一颤,只觉惊奇。
她追了这么多年,只有她主动追着曲桑达瓦跑,从没收到过他的主动邀请。
这次怎么……
正想着,就听他低沉声音补充道:“白玛希望你能来。”
此话一出,沈义棠的心沉了下去。
甚至觉得自己刚才那股悸动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