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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
娘亲对着宋妙妙拳打脚踢。
她似乎疯了,不停地撕打着宋妙妙,用指甲抓她的脸,扯她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往地上撞。
她浑身都是血,一如前世杀我时一样癫狂。
我忍不住往沈怀景的方向靠了靠,被他握着手,才安心了许多。
最后还是侍卫将她拉开。
但宋妙妙已经没了呼吸。
。。。。。。
沈怀景让父亲将娘亲带走,送我回了房。
一直到女儿满月抓周宴,我都没有再听到娘亲和父亲的消息。
春华迟疑地告诉我说:
“小姐,您还不知道,老爷被贬到了南蛮,他和夫人,明日就要离京了。”
“在您养身子的这段时间,夫人每天都会过来,但是都被拦下。。。。。。”
我愣了愣,很快就想明白这是沈怀景做的。
父亲和娘亲离京那天,我坐在马车上送她们。
一月不见,父亲头发斑白,满目沧桑,佝偻着身体。
娘亲更是疯疯癫癫,拿拐杖都拿不稳,不停颤抖。
一见我,就趔趄着向我走来:
“长安,你终于肯见我了。。。。。。你向侯爷求求情好不好?你父亲年纪大了,受不了长途颠簸,你让他留在上京,以后你受了委屈,他也能替你出头啊。。。。。。”
“担心我?”
我看未必。
我被他们放养在庄子里十八年不闻不问,可没见过他们担心我;我被宋妙妙屡次三番陷害的时候,也没见过他们担心我;甚至于我难产快死的时候,也没见过他们担心我。
而今落魄了,才说担心我?
“你什么身份,也配说担心我?你是七品官员之妇,而我是一品诰命夫人,镇北侯的夫人,你也配说担心我?”
在她要碰到我的时候,我猛地收回手。
娘亲没扶稳,整个人摔在地上,丫鬟连忙过去搀扶。
父亲对我训斥:
“长安,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可是你娘亲!”
“放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她可是侯府夫人!”春华挺直了胸膛打断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训斥了回去。
父亲脸上青白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