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从来不是一个服输的人,秦国栋不让她接触秦氏内部权力,她就走迂回路线,反正她年轻,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即便高凌霜不来找她,她也会去找高凌霜。
她当时正在积极寻找出路,高凌霜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没想到高凌霜先她一步找了过来。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高凌霜穿着一身高定套装,衣服虽然职业化,但她这个人却透露着一股娇小姐般不谙世事的天真无辜。
但随着两人的深入交谈,她才觉自己错的离谱,高凌霜绝不像她外在表现出来的那般无知简单。
她是一个极有城府,心思缜密,理智冷酷的女人。
秦裕喜欢拥有这种特质的合作者,因为那意味着能力和手腕,和这样的人合作成功的概率会很高。
两人最终达成共识,合作的结果当然是双方都得偿所愿。
秦国栋因为那一气引了中风,身体大不如从前,对于手中资产的管控也不如以前严谨。
这就让秦裕找到了空子,从他手里拿走了不少东西,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
她是一个报复心很重的人,这点随了秦国栋,但又和秦国栋不同。
秦国栋那是小人作祟,妈妈一家根本没有看不起他,是他自己看不起自己,觉得没文化低人一等,就臆想有知识文化的人轻视他。
虽然当时妈妈嫁给他是遭到了家人反对,但等到两人真正成婚后,也接受了他,并没有把他当外人。
但他不这样想,待他做工程赚了钱,就狠心抛弃了妈妈和她,作为轻视他的代价。
而秦裕,则是切肤感受到了他的无情和冷漠,才决心报复,让他拥有的一切逐渐失去,再变成一无所用的穷光蛋。
秦国栋没几年就仅剩一点存款,刚好够他吃饱穿暖,再也经不起老婆孩子的挥霍了。
享受了数十年豪奢生活的“继母”不愿意了,仗着自己残存的几分容颜傍上了大她二十多岁行将就木的老头,让秦国栋成了整个豪城的笑话。
他的好儿子也因为好吃懒做,欠了一屁股债,丢下他跑路了。
无奈之下,秦国栋只能卖掉最后的一栋别墅,还了儿子的赌债,自己搬到老破小一个人独居。
有人问秦裕,“你好歹一个堂堂的董事长,你亲爸落魄到住小破房,你不怕别人说你吗?”
“不怕啊!”秦裕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要是怕外人说什么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了。哼,闲言碎语算个屁!你不当回事,那就是不是个事!你越当个事,嗨,它就越来劲。我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在她把秦氏牢牢把握在手里,赶走了所有元老和高家人后,她给自己改了姓,随妈妈姓白。
以前之所以不改姓,是因为她要给自己留一个接近秦国栋的机会,完成了自己报复的心愿后她才会正式更改姓氏,而她的名字裕,是妈妈取的,所以不做改变。
她会每隔一段时间,故意开着豪车带着妈妈、继父去秦国栋的小区逛一逛。
继父是她主动给妈妈牵线找的,比妈妈小七八岁,为人正派,和妈妈是同事,是个历史老师,整个人充满书卷气。
因为妻子生病去世,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了许多年,现在孩子在外地上大学。
他没有不良作风,不吸烟喝酒,也从未传过绯闻惹过桃花债,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练书法、画国画、看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