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看着桌上父亲的遗照,眼泪无声淌落。
“爸,当初死的是我就好了,那样你们一家三口才会幸福。”
香烛摇曳,一室孤寂。
屋外,白母和白语枝在餐桌前温馨地吃着饭聊着天,母女二人欢声笑语一起过节。
屋内,白舒瑜跪在蒲团上一动未动,任由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直到客厅熄了灯,白母回房休息了,白舒瑜才支撑着酸痛的两腿费力站起来。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时,才发现白语枝还在家。
白语枝打量了她一眼,勾着唇轻笑一声。
“今天跪得不错,只可惜妈还是没原谅你,下次过节回家,你还得继续跪。”
白舒瑜疲惫得很,没有精力再与她周旋,直接开门往外走。
刚走出小区,却发现漆黑的夜晚正在淅淅沥沥下着雨。
她正要淋雨走,白语枝却从身后一把拽住了她。
“白舒瑜,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白舒瑜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抽离。
可白语枝却突然用力一扯,两人都直直摔在了布满雨渍的地上。
“嘭!”
“嘭!”
地面上发出了两声巨响。
白舒瑜的膝盖磕在台阶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语枝!”
不远处传来穆肆洲的声音,他撑着一把黑伞大步奔来,将白语枝护在怀中。
“白舒瑜,你的教养去哪里了?!”
他厉声训斥完白舒瑜,便抱着怀中人上了车。
黑色的迈巴赫在大雨之中,扬长而去。
白舒瑜恍惚看着,脸上布满的水痕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弥漫的血腥味和蚀骨的刺痛一并袭来,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低下头,发现自己膝盖上已经豁开的一大条血口被雨水不停冲刷,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