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听到楚婳这样的话,必是大惊失色。
冰清玉洁
可百里景煜却面色不改,平静如常,笑着回答。
“殿下尽管挖出来一看,奴可以保证,奴的这颗心定然是一颗爱慕殿下的真心。”
楚婳只当他是油嘴滑舌,讨她开心,并未多想。
此时此刻,百里景煜已将楚婳放在木桶旁的地上。
楚婳背对他而立,乌黑如墨的长发像瀑布般倾泻而下,她张开双臂,等待他为她宽衣。
百里景煜只觉得屋内的热气腾腾,将他的脸都烫红了好几分。
他垂着头,不敢看她,仅凭着余光,磕磕跘跘为她解开腰间的系带。
相比楚婳的大方坦然,泰然自若,他倒显得有些矫情了。
可百里景煜越是想避开,就越是紧张,解系带的手指总是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光洁的肌肤。
楚婳见他涨红了脸,轻笑一声,蓦地往后一倚,虚靠在他怀中。
“阿煜,怎还这般害臊?”
她的金丝雀儿真是又热情,又纯情,她可爱极了他的这副样子。
百里景煜仍旧埋着头,看起来人畜无害,纯情天真极了。
他忍得极其辛苦,若不是怕吓到他的殿下,若不是怕身份暴露。
他非得狠狠地要了她!让她长长记性!
百里景煜的余光看见那一袭红色的纱裙落在地上,紧接着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
他知道,楚婳已经入了花瓣浴。
他这才敢抬起眼眸看她,却在不经意间撞入她那双魅惑含情的水眸之中。
楚婳坐在半人高的木桶里,仅一截漂亮的天鹅颈露在水面以上。
木桶内的水面被密密麻麻的花瓣所覆盖,遮住了下面的旖旎风光。
“阿煜,你是否觉得本宫举止轻浮?”
在寻常百姓眼中,大洛长公主面首如云,每日和男宠们寻欢作乐。
仅说她举止轻浮,恐怕都是委婉了。
“在奴心中,殿下最是冰清玉洁。”
百里景煜站在楚婳身后,用木瓢舀了一勺水,温柔浇在她裸露在外的肩上。
“呵呵,冰清玉洁?阿煜是指在你面前宽衣解带的冰清玉洁吗?”
楚婳故意扬起嗓子,声音似乎带着勾子,直叫人灵魂都要被勾了去。
事实上,楚婳在沐浴时,向来不喜侍女贴身伺候,更别提让男宠作陪了,今日是她第一次这样行事。
许是白日里死去的噩梦般的记忆,又一次这样鲜活又生动的展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