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如雾般弥漫的失落忽被风吹散了,他轻叹口气:“你躲在门后做什么?”
气息收敛得那么干净,他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我擅离职守了,您也不来找我,”季琅的声音闷闷的,紧贴在耳边,震得人耳根发麻,“也不骂我。”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您还在为我上次临阵脱逃的事耿耿于怀吗?故意惩罚我,不来找我。”
“……我没那么记仇。”
“您明明就有,”季琅委屈极了,将他圈得更紧些,“不然您怎么能故意让我心疼,折磨我。”
陆霖不禁哑然:“我哪有?”
“之前我就想问了,研究基地为什么会有治疗舱,那是军队才用的东西。”
他泄愤似的咬了下陆霖的耳朵:“刚才庞院长说您炸实验室我就明白了,那是给您自己用的吧?您只是个研究员,却每天承受这种风险,您自己觉得合适吗?”
“嘶……”陆霖白皙的耳尖被他犬齿一碰,瞬间泛了红,他将头别向另一侧,“我又没变成鹿,别乱啃。”
“我刚进去体验过,那么疼,一想到您以前也用过,我就难受得心都要碎了。”
“……我并没你那么怕疼。”
“胡说八道,您明明敏感得要命,被我亲一下腺体都浑身发抖。”
“……”陆霖彻底无语了,很想掰开他的手,又掰不动,“那是使用分化延迟剂的副作用,以前我不是这样的。”
“您也知道您的体质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再使用治疗舱,您还能受得了吗?”
“你想哪去了,受伤才需要用治疗舱,只是测试抑制剂,又没什么危……”
话到一半,陆霖突然卡住了。
他还是别再解释了,总觉得这小子句句话都在给他挖坑。
季琅哼了声:“您刚要我向您保证以后不准再轻易受伤,自己就开始以身犯险,您好双标啊。”
“……那我也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陆霖说。
“那您要是再犯呢?”
“也任你处置。”
“那我要是每天都要和您睡一个被窝,每天把您从头亲到尾,每天黏着您不离开您三步远,您也接受吗?”
肆无忌惮
“……你别太过分。”
“您居然不答应?看来您根本没想改。”季琅把之前陆霖给他的话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陆霖:“……”
“您果然是骗我的,”季琅松开了手,那语气失落极了,“我的话无足轻重,甚至连哄我也只是敷衍,既然这样,那我回去了。”
他说着就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