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景时喜欢许来,在失眠的清早看见他也只是想用嘴唇碰碰他。
快乐不止是昨晚,还有现在,还有未来。
颜景时第二次醒的时候,许来还没醒。
颜景时轻轻地试图抽身下床,这时许来眼皮子也动了动,箍了人一晚上的手无意识颤动几下,收紧又轻抚。
“醒了……?”许来的说话声在动弹中中断一瞬,接着便是茫然又惊讶的声调响起,“我身上怎么那么疼?哪哪都疼!”
颜景时听见他哑得不像话的声音,不可抑制地笑起来。
许来前天和莫及和玩剧本杀玩到两三点才回家,昨晚又和颜景时几乎胡闹了一晚上,连续两晚的熬夜弄得他眼睛都有点没法完全睁开来,人清醒时,眼睛还涩涩的,动一动,腰背胳膊腿都酸。
许来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语调问:“原来这种事那么累的吗?”
颜景时听见之后,推开了许来的手脚,更是放声笑得停不下来。
许来又凑过去抱着他,把在一起从再好不过的选择成为唯一的选择。
他对颜景时笑得有些不满,撇了撇唇角,却又沉迷在满足里。
许来喜欢用脸去蹭颜景时的皮肤,喜欢将嘴唇贴向颜景时的脸、脖子、手臂,贴贴,亲亲,抿抿,又咬咬,鼻尖萦绕着沐浴露的香味。
“你身上也疼吗?”许来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昨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过分是两个人都挺过分的。
许来就像一把火,把自己和颜景时都点燃。
做得细致就费了蛮长时间,也实在没想到许来还能反过来对付他。
后面不收敛了,结果就是两个人都越来越失控。
颜景时回想起来感觉那场面真是让他开了眼,他好像小半辈子都没有那么疯过,回忆起来除了悸动以外,也不免觉得好笑。
世界末日来了,也不至于这么急色吧?
两人腻歪一早上,讨论到最后也是谁都没好意思买药膏敷上。
也幸好都没受伤,稍微肿了一点,行动中没那么舒服罢了。
早餐是在睡眠中度过了,午餐也是叫外卖随便对付。
吃完了午饭,颜景时就要出门了。
颜景时早上思考和许来上床是不是太快,担心的也有这一点:哪有刚上完床,第二天都没法呆在一起的?
许来疯完倒是看不出来不舍了,那种看着颜景时凄凄凉凉的不舍全变成了亮晶晶的单纯的喜爱,每看颜景时一眼,笑容扩大一分,要是颜景时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两秒,许来就凑上去索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