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联盟尚未全面形成,但这次大会无疑是一个良好的开端。项龙和奀妹明白,要彻底赢得这些部落的支持,还需要用更多的成果和胜利来证明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联盟的裂痕与突破
联盟大会结束后,火山部的寨子并没有恢复往日的平静。虽然几个部落初步同意试点“耕兵制”,但更多的部落仍然持观望态度,甚至有些领在离开时还带着深深的疑虑与敌意。
寨外,篝火晚会正热闹进行,但议事大厅里却一片紧张气氛。奀妹和项龙与火山部的长老们围坐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策略。
“他们当中有几个领的态度很可疑。”奀妹皱眉道,“黑石部的老头,离开时冷笑着说‘粮食多了,刀就更快了’,分明是在试探我们有没有扩张的野心。”
火山部一位长老叹了口气:“项龙的耕兵制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惜,这些部落已经习惯了各自为政,哪里愿意轻易听从火山部的安排?他们甚至觉得我们是想借粮食问题压制他们。”
项龙用木棍拨动桌上的沙盘,眼神冷静:“要让他们真正信任我们,光靠开会说服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用事实证明耕兵制的好处,同时还得提防可能的背叛。”
奀妹点头:“那就从试点开始,用火山部的成果说话。如果粮食增产明显,其他部落自然会心动。但问题是——粮荒当前,我们的余粮也所剩无几,如何撑过这段关键时期?”
大厅内一片沉默,每个人都明白,火山部如果想保持现有的地位,必须尽快展示出耕兵制的优势。然而在这之前,粮食问题必须解决。
第二天清晨,火山部的梯田旁忙碌一片。项龙带着试点部落的年轻人讲解如何开垦梯田、修建灌溉渠。在他的指导下,梯田逐步成型,渠水引入田间,看上去一片欣欣向荣。然而,危机正悄然逼近。
一天晚上,奀妹匆匆来到项龙的住处,脸色凝重:“黑石部的人出事了。他们在离开火山部的路上遭到了秦军斥候的伏击,损失了两个年轻人和一批随身粮食。”
项龙放下手里的地图,眼中透出一丝冷光:“这很可能是赤侯的试探。他们知道我们刚召开联盟大会,想通过袭击制造恐慌,离间部落之间的关系。”
奀妹眉头紧锁:“黑石部领本就对我们有成见,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恐怕他会怀疑是我们故意泄露行踪,把他当成诱饵。”
“的确麻烦。”项龙沉思片刻,随即冷静地说道,“不能让秦军挑拨成功。我会亲自去黑石部解释,并带上赈济的粮食和弓箭,表明我们的诚意。同时,我们也要加强巡逻,盯住秦军的动向。”
奀妹点点头,但仍有些担忧:“就怕黑石部的老头存心不善,你去了他那里,可能会遭到刁难。”
项龙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没关系,他的刁难我早有准备。只要我们不主动暴露弱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火山部内部也面临新的问题。试点梯田需要大量人力,而部落里的年轻人并非全都愿意放下猎弓去拿锄头。尤其是那些战士出身的年轻人,他们对劳动的抵触情绪更为强烈。
“我们是战士!我们的职责是打猎、保卫部落,而不是弯着腰挖泥巴!”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站在梯田边,满脸不服气地质问项龙。
“耕地是奴隶和老弱妇孺的活儿,让我们来做,太丢人了!”另一个青年附和。
项龙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他挑了两把锄头,一把递给那名魁梧的青年,自己则扛着另一把,走到梯田中央。
“你们说得没错,战士应该是部落的脊梁。但如果连粮食都吃不饱,脊梁也会塌掉。”项龙挖下一锄,朝一旁堆积的泥土指了指,“如果你们觉得挖泥太丢人,那就和我比试一下,谁挖得更多,输的人就要当着全寨子的面承认自己错了。”
魁梧青年听了顿时一愣,其他人也一片哗然。他们没想到项龙会直接下场挑战,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那青年还是咬牙接下了赌约。
比试在众人的围观中开始了。项龙虽然不是专业的农夫,但他结合前世的知识,很快找到挖泥的技巧,既能保证度,又不浪费体力。反观那名魁梧青年,起初挖得很猛,但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不到一个时辰,胜负已分。项龙轻轻放下锄头,走到青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了吗?做农活并不简单,也需要智慧和耐力。其实,战士和农夫并没有高低之分。我们战士用弓箭保卫家园,农夫用锄头耕种土地,同样是在为部落的未来而战。”
青年脸色微红,低下头,喃喃道:“我……错了。”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开始点头,有人露出思索的神色。项龙趁机继续说道:“如果每个部落都有足够的粮食,不仅可以养活更多的战士,还能团结起来抗击秦军。到那时,谁还敢轻视我们岭南的部族?”
在项龙的努力下,试点梯田的运作逐渐步入正轨。火山部的战士们开始学会在训练之余参与耕种,而其他试点部落也派来人手学习。虽然过程仍然充满困难,但这种全新的生产方式,已经让一些部族看到了希望。
“如果能把这种模式推广开来,整个岭南将不再为粮荒所困。”奀妹站在梯田边,望着眼前的绿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项龙却没有松懈。他明白,耕兵制只是一个开始,要彻底改变岭南部落的生存模式,还需要更多的努力。而与此同时,秦军的威胁并未远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