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群人实在谨慎得很,任是什么证明身份背景的东西也没留下。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
李莲花目光一定,注意到什么。
他并着两指,将歪在左边的头拨到右边,以便那半脖子悉数露出来。
“你们过来看。”
另两人挪过去。
狐狸精也滴溜眼珠瞅,像一只刑探狗。
只见脖子突起一颗肉粒,蠕动着移来移去。
“是痋虫。”笛飞声一眼看出。
“笛家堡那些人,若是受了重伤,或死去,痋虫就会有所感应,出现躁动。”
他以前每次受伤,痋虫都会在体内不安地爬来爬去。
就像生怕宿主出了事,自己吃无可吃,毕竟它们以血肉为食。
“痋虫,”李莲花搓指重复,“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方多病沿着他的话点出来,“闲云山庄!”
笛家堡的痋虫,是那个藏头露尾的“黑衣人”给的,这些人体内也有痋虫,又神似笛家堡的死士。
如此,闲云山庄必逃不开嫌疑。
“也就是说,这个闲云山庄为了某个不见光的目的,从三年前开始作恶,不间断地诱拐童男童女。”
方多病推演着事情的始末。
“但因为人手资金不足,是故以痋虫为条件,从笛家堡换取免费的死士,从而为山庄卖命,四处抓捕儿童。”
“你说的不错,”李莲花面色一沉,“城里的小孩,多半是被掳到那里去了。”
“三年,每个月一二十个……”他指节一寸寸蜷紧。
“这个闲云山庄,真是丧尽天良!”方多病站起来,义愤填膺地踢了地上人一脚。
“阿飞,”他低头打量矮矮的笛小友,“你换个地方,再去骗一个人贩子,让他把你拐进去!”
这样,就能知道闲云山庄在什么地方了。
笛飞声何时受过这等颐指气使!
他看眼李莲花,就仰头眼削方多病,“他也就算了,你凭什么命令我。”
就是这种居下临高的方式,委实算不上威严。
变大的话又不可行,堂堂金鸳盟盟主,怎能当街炸开衣服?
“也不必再骗了。”李莲花起身道。
“你们忘了,他们是如何交易的,莲花楼不是还有一二十号人吗。”
“三个人混进去,总比一个人混进去好。”
虽然以他们的武功,跟进去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到底不知闲云山庄是个什么情况,里面又关有多少孩子,如何关,关在一处还是几处,不如浑水摸鱼,调查个清楚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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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样的话,容易跟笛飞声错开,信息传递也是个问题。
再者,万一缩骨的笛小友跟自己撞上怎么办?
他俩长得一模一样,总不能告诉小笛飞声说,那是你孪生兄弟。
况且,笛小友总归会变回来。
到那时,又总不能告诉他,你兄弟会砰一下变大。
那就只能说,他死了。
死是让人很难过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