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水镇确实有这风雅旧俗,贺兰阙有些印象。
“喜欢哪个??”贺兰阙见她感?兴趣,自觉地掏出?灵石递给那婆婆付账,而后见菩兰悠摇摇手里的花朵手串说:“我要两串。”
他一愣,很乖顺地点头,“还喜欢哪个??”
他老实付钱的样子好乖。
菩兰悠趁那婆婆低头理花之际,迅速凑到贺兰阙身边亲了亲他的脸颊,笑眯眯道:“你挑一个?。”
一人一个?才对嘛。
她动作短促,蜻蜓点水般,还未等涟漪泛起便抽身离开,惹得水塘怔颤,贺兰阙抿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和你一样,要铃兰吧。”他缓声道。
菩兰悠瞅他一眼,唇角带笑:“铃兰好呀——铃兰好呀。”她举起两个?手串,招摇地在他眼前?晃了晃:“两个?兰兰,凑成一对。”
她头发炸出?一根呆毛,贺兰阙抬手给她抚平,露出?笑意,心里陷落,犹如高坠后扑进一片柔软的棉花,又轻又软。
……
等离开那卖花小摊,菩兰悠一边给贺兰阙带上手串,一边道:“那婆婆说今生带花,来世?漂亮,可我们家阿阙今生便很好看啦。”
她直白地让贺兰阙不知道怎么接。
淤泥中活得的岁月里,世?人多是厌恶或是惧怕他,很少有人会像菩兰悠一样夸他。
他忍受儡丝之痛,菩兰悠要夸他耐力好。
他性?子沉闷不爱与人交道,她非要夸他这是稳重。
便是贺兰阙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菩兰悠都要夸一句‘我家阿阙真好看。’
菩兰悠玩起来不管不顾,在不宽的街道上四处乱窜,贺兰阙视线始终跟着她。
又走了一段路,她再?次发现?好玩的东西。
菩兰悠转身朝他招手:“快来看。”
是一碗红豆。
“每颗红豆上都有字。”那老板指向旁边的姻缘树:“挑出?带有自己名字的红豆放入锦囊,挂在这树上,能求姻缘。”
菩兰悠本是想着带着贺兰阙多逛一逛,体验这人间?烟火气?,弥补他小时?候空缺的温馨。但她手拨了拨瓷罐里的红豆,少说也有数百颗。
她摆了摆手:“算啦。”
红豆个?头小,上面?还刻字,想要找出?二人的名字,真的是个?大工程。
见贺兰阙默不作声,菩兰悠以?为?他也不感?兴趣,两个?人又逛了片刻,等菩兰悠吃饱喝足,彻底走的脚酸后,他们才终于在一家客栈落脚。
……
抽丝过程痛苦不堪,菩兰悠担心出?差错,这几日都是与贺兰阙同榻而眠,是以?这次只要了一间?客房。
虽然?他们躺在一起,可贺兰阙并无其他心思,更多时?候他都是不清醒的,有时?被儡丝折磨地意识模糊,他除了喊菩兰悠的名字,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