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少年左脚承受不住力,还是前倾起大半个身体,将这张纸递到了跟前。
池瑜被呛得难受,鼻涕眼泪一起流,眼尾泛红,漂亮的眼睛像是刚哭过一般,蒙上了一层轻薄而湿红的雾气。
少年盯了一会儿,难耐的别开了眼,挡住了眼中的晦暗。
这样的姐姐,上一次见,还是在他的梦里,在他的床上。
被他死死压在身、下,予求予取,乖乖地张开嘴,任由他的舌尖舔舐过每一个角落,薄而柔韧的腹部肌肉可怜的痉挛着……
池震霖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了结果。
她怒恨池瑜不争气。
“如果不是你生了个好腺体,怎么轮得到你和祁泠少爷结婚,怎么轮得到你进我池家族谱。”
池瑜拿着纸巾胡乱的擦着脸,“如果不是你在外面乱撒种,的确轮不到我。”
没想到她敢反驳,池震霖面上不挂,气极攻心,一把将桌上的烟灰缸扔过来。
池瑜灵活一躲,烟灰缸在她坐过的地方炸裂,玻璃碎片飞溅,吓得池太太惊声尖叫。
池瑜起身,“如果你叫我来,是为了说这种东西,那大可不必。”
“池瑜,你以为祁泠对这门婚事有多满意,你们不尽快有孩子,你早晚被轰出祁家大门。”
他走到池瑜身前,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个透明葫芦状的瓷瓶子,不由分说,径直塞到了池瑜没有拉严实的单肩包里。
“祁泠不喜欢你没关系,oga而已,多得是办法。”
池震霖还需要池瑜,需要她以祁家人的身份助力池家重新回到贵族圈层,让这个古老的、已经濒临颓唐的家族,重现往日殊荣。
池震霖只能压下怒火,重新装成一副慈父模样。
池瑜哼笑一声,“你自己的孩子都还是oga呢,你到底把oga当什么啊。”
她怜悯的看了一眼池良宵,再对上池震霖,目光里染上浓浓的鄙夷,“这狗屁的原生家庭,活该你最后众叛亲离!”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祁泠之间的事,和池家、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声音很冷静,甚至冷漠,“就像是你任由我自生自灭在外十几年一样。”
眼看着她就要离开,池震霖铁青着一张脸,“池瑜,别忘了你母亲的病,没有我,她怎么接受治疗,怎么做手术,你别天真了。”
“你没有出现在我们的世界之前,我们活的好好的,”她咬牙切齿,“收起你那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alpha样吧。”
“池家,我不会再来了。”
她甩下这样一句话,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一种奴仆。
刚成年不久的alpha,力气大得惊人,一时竟也拦不住。
身后又传来一阵暴躁的扔摔东西的声音。
池瑜钻进电梯,电梯门即刻在她眼前合上时,一双手扒在了两扇门之间的缝隙中。
池瑜紧急按下了开门键,撞进一双湿沉的眼睛中。
左腿受伤的少年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跟上她的步伐,很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