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是凉的,连呼吸都是冰冷的;偏落在颈窝时却像一簇火苗,让人喉间紧;早就湿透的衣衫等同于无,赤裸的躯体贴在心口,饶是佛子,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挽起的头散了几缕,湿哒哒的贴在脖颈,一直延伸至锁骨;明明房间那么暗,可了无却能看清身下之人涣散迷离的眼神,能看见她因呼吸不畅而微张的唇瓣以及湿衣下起伏的胸口
春雷滚滚,带着闪电在天边炸响;像要撕碎这漆黑的夜色一般,一道接着一道;狂风袭来,吹开了房间并未关严的窗户;让房间里潮湿的旖旎无处可藏;骤雨接踵而至,噼里啪啦的打在屋顶窗台,也打在混乱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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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颈窝间的呼吸很浅,相贴的皮肤依旧滚烫,翊阳侧头看了眼窗外的电闪雷鸣,眉心不自觉紧蹙起来。垂在床沿的手臂上伤口很深,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落在地板,染红了白玉簪,溅出一朵又一朵妖艳无比的花
抬起另一只手轻抚过那张好看的脸,高挺的鼻梁,逐渐浅淡的呼吸还有拧在一起的眉心;眼眶终是藏不下太多的心酸,眼泪顺着眼角淌落,将本就带着湿气的枕头变的更湿润
“和尚,这回你该晓得疼了吧”
心口好似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疼的紧,痛中惊醒,翊阳却还恍恍惚惚;直到呼吸间传来熟悉的气息,直到有暖意贴上脸颊,那阵心疼才缓缓散去
“疼吗?”
区别之前的别院,公主府的长廊通宵都点着灯,所以她可以将眼前的人看的清楚,看的真切。
一开始翊阳也认为自己中了春宵一刻,可了无的到来和靠近让她逐渐意识到不对;因为他的触碰不仅没有缓解症状,反而让她体内的燥热越来越盛,血液在燃烧,身体也异常兴奋,像在战场杀红眼时,只想抹杀掉眼里的一切活物,侵占大脑的不是欲望,而是一片血红
那震耳欲聋的雷声来得及时,让混沌的意识片刻清醒,几乎是用了全部力气才挣脱了无紧握的手,翊阳扯下簪直接插进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臂;锥心的痛让人逐渐清醒。灼热随着血液一点点流淌,意识慢慢恢复,视线逐渐清晰,忽明忽暗里她能看见那双眼睛从震惊到盛满悲伤,也能看见他欲开口质问
翊阳面对不了这样的了无,也不知该怎么给他答案;所以趁着身体尚有余力,一记手刀将人拍晕了,总归是难受的,昏睡一场好过生生忍着
那时,她没想到他们还会有今日的
了无静静看着面前的人,头快垂到了胸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抵在心口的手也没有用力,只虚虚点了点。这人从外面回来时就在马车里睡着了,虽然睡得不安稳,可他抱下来时却也没醒;眼看着要到房间了,人却受惊似的突然醒来,吓得他赶紧将人放在就近的窗台上,检查一下是不是又烧了
“过去就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想”
一路走来,两人好好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是一边靠近,一边彼此受伤;了无不知她梦见了什么,但见她睫羽湿润,既委屈又自责的模样,只觉得心疼又无奈;眼前的人像雾,触手可及又虚无缥缈
想抬手擦去她眼中的雾气,却被她扬起的视线打断;面对她直接坦白的眼神他做不到心无旁贷,可他也无法将那晚的事当做没生过。被下药的是翊阳,但疯失控的却是自己,不是他爱更多,是心底不计后果也想将人据为己有的欲望和贪婪
看他抬手又放下的手,翊阳有些失神,那晚的事他果然还是在意的;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就这样错开视线各自沉默
夜很深,那些乱吠的虫子安静了下来,在清幽静默的环境里,大脑也格外安静清醒;落在树梢的月色清冷却撩人,翊阳望着那泛着皎洁月光的小院悠然一笑,轻问道“困吗?”
先前翊阳生病,他几乎没怎么睡,遂今早一睡便是到了半下午,所以对她没来由一问,了无想也没想便开口回道“睡了一早,怎么会困”
“那便好~”
了无还没听清回话,只觉得领口一紧,随即便被人拉了下去,女子口脂的香甜味和灼热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挥之不散,然后占据着他的全部呼吸
“翊阳……”
觉出她的主动,了无心里是乱的,尝过甜头后的他没那么强的自制能力;而他不确定她真的决定好了
虽然被推开让人有些不满,可一想到那晚的事,翊阳再度凑了上
“那不是春宵一刻,再继续下去,我会杀了你的”
这话于了无而言既是震惊也是欣喜;细想后或许只剩心疼;而他最不会的便是掩藏自己的情绪,所以那双眼睛才会让翊阳又爱又怕
本是为了阻止她乱来而禁锢的手慢慢变成十指紧扣,不用她费力抬头,端坐高台的佛子自愿坠下凡尘,哪怕落地成魔,也拥她入怀,伴她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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