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一样吗?」吴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
「没错,就跟以前一样,你这只小弱鸡。」
扛着铁条的人,极尽不屑的说完后丢下吴大步往前走去,但法兰克斯塔不知道的是,那抹藏在嘴角的笑意全被吴看在眼里。
吴步履轻快的跟了上去,再度从对方肩上分了一半的重量下来。
「烦死了,要拿来拿去几次啦,等等被压死了,别怪我啊!」
那两道一高一矮,截然不同却又同样的瘦骨嶙峋、摇摇欲坠的身影,就这样在凄冷月光的照耀下,伴着彼此远去。
二人默默无语的往前走了一阵子后,法兰克斯塔开口。
「对了,你说今天晚餐吃什么?」
「我没说。」吴肩上的铁条似乎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但他仍没停下脚步。「不过既然你问了,今晚晚餐是吐司边渣。」
「啊?在卖了这些之后,我们还是惨到只能吃边渣吗?」
肩上的重量仍是沉甸甸的,但跟吴搭话似乎意外的让整趟路轻松了些,所以法兰克斯塔继续说着。
「这些好歹能换一块肉吧。」
「这些大概半朗尔克。」
「全部只有半朗尔克?」听见这消息的法兰克斯塔讶异的停下脚步。
「毕竟是黑市的货,有人买就要偷笑了,快点走吧,得在天亮前把这些藏好。」吴没等他继续往前走。
「唉……好想吃肉啊。」听出对方语句里的急迫性后,法兰克斯塔叹了口气抬起脚继续往前。
「你吃过肉?」吴朝他挑起左边的断眉。
十三岁的他们一起逃出育幼院的那年,吴得到那道垂直切过左眉,差点要剜下左眼的疤痕,而法兰克斯塔得到了横过自己半张脸的这道。
「就是没有吃过才想吃啊。」法兰克斯塔夸张的大声叹气,以此掩饰几乎喘不上来的呼吸,他实在累极也饿极了。
「如果哪天有钱了,我绝对要每餐都吃肉而且还要配上一大杯冰啤酒!」
「听起来很浪费钱。」吴实事求是的说。
「所以我才说有钱了之后啊,刚刚……」
街边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法兰克斯塔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被重物压着的纸箱,断续的声音就是从里头传来的。
港边库房区常有流浪猫狗出没,所以法兰克斯塔直觉在纸箱里发出声响的,也是被弃养的犬猫们。
他喜欢那些小动物胜过大多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