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过来,我学过拳脚功夫,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黑衣人这次没有听她废话,手里的木棍,快狠准朝她砸了过去。
谢与慈手里的凳子腿,掉落在地,指纹覆上早已调好威力的激光枪指环,甚至不需要太特意瞄准,只要方向之内,就能精准射击。
闪光亮起来的一秒,黑衣人手里的木棍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谢与慈抄起地上的凳子腿,在他倒地之前,哐哐哐往他身上砸,哪儿要害砸那儿,最后一棒,啪的一声,往他脑门挥了过去。
“噗嗤!砰!砰!砰!”
浑身软绵绵的男人,被砸得偏过头,连牙带血吐出一口脓血,重重摔倒在地。
谢与慈这才松开手里的腿凳,拿出手机报了警。
廖方急匆匆过来时,看到谢与慈瘫坐在地上,还有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男人,一瞬吓得魂都散了。
“谢与慈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廖方其实很胆小的人,见到这副场景,吓得瞬间红了眼眶。
“我没事,给你,待会儿知道怎么做?”
谢与慈把手里的录音笔给了他。
廖方听完录音,忙把录音笔收了起来,朝她点头。
“我送你去医院?”
他抽着鼻音开口。
谢与慈:“……”
她看向地上躺着的人,唇角无声抽了抽,淡淡出声:“我没事,等人过来。”
“好,你忍着点,要是痛得受不了,可以告诉我,你忍着点……”
廖方乖乖点头,又红了眼眶。
谢与慈:“……”
最近出了大案子,所里各个小组几乎倾巢出动。
郑贤刚从外头回来,接到出警任务,很快带着人过去。
到了现场,看到仓库里头的情景,本就黑的脸更是黑如锅底。
他什么都没有多问,让人连忙叫救护车送两人去医院。
救护车过来,廖方硬要做陪同家属,跟着谢与慈上车。
医院走廊,郑贤视线一瞬不瞬盯着他,仿若无声的审判。
廖方整个人陷入担心和愧疚的情绪中,本就脆弱的心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组长,呜呜,我不是男人,每次都让她冲在前面,呜呜,我差点害死了她,呜呜,我不是男人……”
郑贤:“……”
他看向里头坐姿乖巧,神情淡然,除了衣服有些脏,头发有点凌乱,可以说毫发无损的女人。
再回想现场倒地昏迷不醒,到医院又紧急送进手术室的男人,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说:你是不是应该担心一下行凶的凶手,他的情况看起来很危险。
说:虽然你不是男人,但她是真男人?!
还是说:她强的可怕,你真的不必这么自责内疚。
郑贤满腹心事,最后化作一句“别难过,你也挺不容易。”
廖方“……”
跟着这么强的一个人,注定只配担惊受怕。
“辛苦了。”
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哭,很辛苦的。
郑贤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里头走去。
医生在给谢与慈做检查,什么都问了一遍,最后确定道:“没什么大问题,实在不放心,可以拍个片。”
“不用了,我挺好。”
谢与慈神情淡淡的摇头,丝毫不像刚经历一场生死殊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