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轩真的很会说服人,当然,我的立场也不够坚定。
总之……就奇奇怪怪地、迷迷糊糊地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我一开始不行,后来又行了。
中途我很多次想后退,但纪文轩用力地阻止了我的后退,让我退无可退。
纪文轩其实并不太适应这种角色,他有时候会难受到干呕,但他也真的是个狠人,即使眼角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下去。
我一直在和我的不可描述的本能做抗争,有时候,它战胜了我,有时候我战胜了它。
等到一切结束。
纪文轩低声说:“这一次我做得不太好,下一次应该就会很好了。”。
他又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舒服的。”
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的确能给人带来感官上极致的快乐。
“那就好,我也是舒服的。”
“我们……”
“嗯?”纪文轩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咬了咬牙,对他说:“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的关系了。”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我成了渣男的错觉。
但下一瞬,我又把这个荒谬的念头扔到了脑后。
我和纪文轩的关系,有点像兔子和蛇。
蛇如果不吃兔子,会继续饿肚子。
兔子如果被蛇吃了,那就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总不能因为想让纪文轩得到满足和快乐,就完全放弃我个人的自由和权利吧。
我们已经突破了这一层底线,如果再不喊停,最后做到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我说出了这句话,大脑里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后果。
可能我会失去入学的机会,可能我会失去眼前的这份工作,可能我会失去和纪文轩之间的友谊,可能我会连累谢薇的工作……但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一段并不是出自感情,而是出自“感激”、“胁迫”与“妥协”的亲密关系。
我没办法和一个我不爱人的上床,无论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
刚刚发生的一切的确让我快乐,但当快乐结束之后,我又无比地恐慌和厌恶我自己。
——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而那时候的我,并不能完全做到这一点。
纪文轩闭上了双眼,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整个人的状态,实话实说,有点吓人。
我没有打扰他控制自己的情绪。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重新睁开了双眼,对我说:“你是想要一些时间再适应么?”
“不是。”我低声回答。
“你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