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昊不在意地道:“哼!这个梁宏杰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竟还敢(觊觎我家夫郎)……总之,不能饶了他,等我一会儿进宫请安之时,定让父皇和母妃为我做主,将他打入大牢。”
苏诺问道:“若是圣上得知王爷差点烧了整条街的房子,而且还是因为给臣买包子才惹下的祸事,王爷以为该如何是好?”
景文昊沉默不语,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盘算一番,若是父皇得知他是为了夫郎才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事,还差点把街上的店铺都烧了,他一定会怪罪夫郎的。
如果父皇只是处罚他一人还好,若是连夫郎也一起处罚,那可就不妙了,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夫郎受半点委屈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夫郎一点错都没有。
景文昊思虑片刻,对苏诺道:“那我就饶了梁宏杰的那条小命,不把这件事禀报父皇,夫郎觉得怎么样?”
苏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说道:“王爷认为怎么做才算对,便可以怎么做,臣之所以这么提醒王爷,只是希望王爷听臣一句劝告,行事莫要太过张扬,这件事即使王爷不告诉圣上,圣上也会知晓的,而且想必现在已经有人把消失传到了宫中。”
景文昊皱皱鼻子,不赞同地说道:“那该怎么办?难道还要本王去梁府道歉不成?这是绝对不行的,我是王爷,若是向他们低头了,本王威严何在?”想他活了十几年,还从来没向人承认过错误,当然,父皇和母妃除外。
因此,若是想让他老老实实地低头,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
苏诺微微摇头,解释道:“臣不是让王爷去梁府认错,而是和臣一起进宫去向圣上认错,并请求圣上的责罚。”
☆、得寸进尺,入宫觐见
苏诺自然没想要景文昊去梁府道歉,不说梁府和他们的关系颇为紧张,而且景文昊是天潢贵胄,怎么能自降身份去向臣子低头认错呢?
就算梁宏杰一点都没有,苏诺也不觉得景文昊应该向他认错,何况那梁宏杰本就出言不逊,实在罪有应得。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王爷也有错,因为他行事太过张扬,每次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惹祸,一点都不懂得遮掩,完全不需要搜索证据就知道他干了些什么。不过,纵然他现在王妃,也不可能直接说王爷的不是,所以只能采用比较委婉的方式把王爷一点点改变。
天威难测,即使是皇子,也不可能一直受宠,等到圣眷不在,若是王爷行事还如此毫无顾忌,总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踏脚石,他是王妃,自然也会跟着遭殃。
听到要向父皇认错,景文昊脸一黑,直接说道:“向父皇认错?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不行,我怎么能这么做呢?要是父皇看见我直接向他认错,一定会笑话我的,我才不干呢。”
若是父皇一定要怪罪夫郎,大不了他让母妃求求情便是,父皇那么宠他母妃,连带着对他也特别纵容,相信父皇也一定会喜欢夫郎,并对他格外开恩的。
“好,那就依王爷所言,不去向圣上认错便是。”苏诺直接低下头看书,不再说话,其实他也不急于一时,现在只是第一天,一个纨绔了十几年的王爷是不可能那么快就做出改变的,对于这点,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景文昊见他又不理会自己,踌躇片刻,眼珠子转了几圈,低头看看他手中的那本书,才说道:“我觉得夫郎刚才说得极是,所以我决定采纳你的意见,去向父皇认错,不过我有个条件,不知夫郎你肯不肯答应?”
苏诺侧首看他眼中带着的坏笑,便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却还是问道:“什么条件?”
景文昊耍赖道:“夫郎你答应了,我才会说出来。”
苏诺转头继续盯着书看,不再理会他,心想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谁,若是景文昊真的不说就算了。
景文昊见他没给半点反应,便厚脸皮地凑近他的脸,鼻息喷洒在苏诺的脸上,开口道:“夫郎怎么不理我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打算提什么条件吗?好吧,其实我只是想让你亲我一下而已,难道夫郎连这一点要求都不满足我吗?”
虽然景文昊表面上看着嬉皮笑脸,没心没肺,其实心里却有点忐忑不安,毕竟他和夫郎现在只是成亲的第二天,说起来以前的交流也不深,两人之间还存在着隔阂,彼此并不能真正的倾心相待,这一点他心里极其明白,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夫郎会被他的真情所打动的。
他虽然平时有点不务正业,但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对夫郎又极其温柔和宠溺,还是个身份尊贵的王爷,手中万贯家财,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想必世间再没有谁能比得上他对夫郎的真心,相信等时间一久,夫郎便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温情攻击,并对他敞开胸怀。
景文昊以为苏诺不会同意,但苏诺听了他的话,虽是心中一紧,却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对他来说,除了床笫之欢以外的任何亲密接触,都只能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才能做的,虽然景文昊看似对他有情,但他经过上一世的事,便不敢再轻易把自己的心交到别人的手中。
然而,他与景文昊虽是刚成亲一天不到,但两人毕竟已经成为了有名有实的夫妻,以后若是没有太大的变故,将会生活一辈子,即使他现在不接纳景文昊,总有一天也不得不接纳他,除非景文昊移情别恋。
既然都是夫妻了,再拒绝就是矫情。
而且,他虽然并不看好景文昊的品性,但景文昊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至少从表面上看来。因此,他对景文昊这个人其实也没有太多反感,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容忍景文昊的靠近,并装作毫无察觉。